过了一会儿,叶愆擦了擦眼泪,“我要睡觉。”叶青逝和尹笙给他挪了挪地儿,叶愆躺下,可没有阡愆守着,他一时睡不着了。
叶愆强迫自己放空脑袋,进入睡眠。
尹笙和叶青逝相视一眼,轻脚出去,坐在了外面,小捃往边上靠了靠,尹笙一腿搭下,一腿起踩在轴上,靠在叶青逝怀中。
拿起荷包,左右看了看,小声道:“这荷包不会是叶愆自己做的吧。”
叶青逝看了看,觉得很有可能,墨绿色的暗纹缎子,左下有还个“愆”字不仔细看不出,针眼脚不是很好,但也不丑。还搞了些流苏穗子,挺好看的。
“他的手什么时候这么巧过,也是难为他了。”尹笙小声道…
回去的路上叶愆一直在睡,尹笙找过叶愆一次,他把荷包递给叶愆,还给他穿好的一根针线,在叶愆的注视下,尹笙道:“把字绣上吧,多留个念想。”
叶愆睡的并不好,眼底青紫渐显,犹豫挣扎几番,还是接过了线,在愆上绣了个“阡”
“拿好,别跟他说是我绣的,丢人。”
尹笙点了点头,道:“挺好看的,配你,也衬他,准备一下吧,快到了。”
两个时辰后,马车驶入皇宫,径直去向养性斋,叶湲和叶苶一直在等着,四个兄弟见了面,谁都没话说。
叶愆先道:“给我纸笔,我要给阡愆写信。”叶苶嗯了一声,“纤纤?叶子醢你有相好的了?”
叶青逝笑了出来,让小捃拿来纸笔,对叶苶道:“三哥,人二哥心上人是禁军。耳千的阡,第二个字和二哥的愆是一个字。”
叶愆顿了一下,这番解释,让他想起了那日,那憨货也是这么说的…
叶苶看了叶愆一眼,用口语道“看不出来啊,这货看上了男的。”
叶青逝回道“情不知起,为时已晚。”
叶苶无声的啧了一下,叶愆写了整整一页,都是说让阡愆等着他来打人,和…来陪他。叶青逝接过放入了荷包中。
叶苶眼亮了一下,“哪来的荷包,挺好看啊,这么长的流苏缠起来很费手吧,谁的手这么巧。”
叶愆呛了两下,尹笙笑了一下,“三哥,你看二哥像不像个姑娘?”
叶苶楞在原地,“叶子醢做的?!啧啧啧就他这姿色,要换身装扮,也是像个姑娘。”
毕竟他还真想像不出叶愆做荷包的模样,叶愆看向叶青逝,“说吧,你们要怎么对付我。”
叶青逝看着他,垂下了眸子,“就二哥的字吧,死前我给二哥个痛快,二哥自己死。”
叶愆点了点头…
醢,确实是个恶心他娘和姨母的好法子。
【《说文》:“醢,肉酱也。”《周礼?天官?醢人》郑玄注:“醢者必先膊(暴)干其肉,乃后莝之,杂以梁麦曲及盐,渍以美酒,涂置瓶中,百日则成矣。“】
叶愆想了一下,“给我把匕首吧,上吊死的快,但骨头会有损,我不想让阡愆知道我怎么死的。
“我割喉吧,尹笙抽出了自己的匕首,叶愆接过,看着匕首…
叶愆深呼吸了一下,闭上了眼,对着脖子,找好位置后,使劲一推一一
匕首没入血肉,血顺着匕首旁挤出…
叶愆慢慢倒了下去,叶青逝看着,“小捃,剥干净了,把骨头留下。剥好点,别伤了骨架,剥完去找个巧人,把他骨架复刻一个出来,这是他的遗愿,骨架和骨灰留给阡愆。”
说完走进了内殿,尹笙三人跟了上去。留小捃处理着叶愆…
叶青逝进殿后喝了口茶,问道:“这几天朝堂上有动静吗?”叶湲摇了摇头,“没什么动静,一切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