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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节（第1页）

&esp;&esp;掌柜眼睛盯着那幅《雪中背柴翁》不肯挪开眼，别的画也就罢了，这幅他是一定要拿到手的。

&esp;&esp;最后一咬牙，五两的价格成交了。

&esp;&esp;雪书拿到那五两的时候，跳动的心都快捂不住了。

&esp;&esp;她将冰冷的银子，收入滚烫的胸怀中，在回去的路上，仍旧傻着眼问顾豫：“顾爷，你怎么谈下的这么多银子？”五两，应该是她这幅画能卖得最高价了。

&esp;&esp;顾豫笑说：“京城这地界儿上，每行的门道都很多，像这书肆一行，遇着京城人，都按一折开价，我翻十倍就差不多了。见多了你也就知道了。以后你还要卖画，只管来找我。”

&esp;&esp;雪书虽谢过他了，却没有说，以后还会去找他。

&esp;&esp;顾豫办完了事情回了一趟周府。

&esp;&esp;“三爷，宝河庄上我看过了，都布置妥当了，明后两日就可以启程了。”

&esp;&esp;周家在京郊附近有一个庄子，里头有天然的温泉水，还建了别院。

&esp;&esp;这样寒冷的天气，周老夫人想去泡温泉，嘱咐周文怀去安排。

&esp;&esp;周文怀便将这次的事情，交给了周临渊。

&esp;&esp;周临渊握着画笔，停止下笔，又叮嘱道：“既然父亲交代给了我，车马你也上点心。”

&esp;&esp;顾豫点了头，顺便提及路上碰到雪书的事情。

&esp;&esp;周临渊问：“伶娘没跟着？”

&esp;&esp;顾豫道：“没，瞧着像是姑娘一个人瞒着女掌柜出来的。”

&esp;&esp;周临渊想了想，瞒着倒不至于。

&esp;&esp;以虞冷月懒怠贪睡的样子，这会儿都未必起得来。

&esp;&esp;多半是还在睡觉，雪书才悄悄出的门。

&esp;&esp;周临渊唇边浮起浅浅的笑。

&esp;&esp;顾豫随便提了一嘴，关于雪书说起她们以前在金陵的事情。

&esp;&esp;周临渊抬眉问道：“她怎么说的？”

&esp;&esp;顾豫努力还原了一下雪书的话。

&esp;&esp;——左邻右舍与虞冷月一般大的，都同她交好。

&esp;&esp;那一般大的人里头，不会全是女子吧。

&esp;&esp;周临渊眸色幽幽，深不见底。

&esp;&esp;新债没了，倒又翻出旧债来。

&esp;&esp;（二）

&esp;&esp;顾豫走之前，特地问过周临渊，有没有什么要他带给虞冷月的。

&esp;&esp;周临渊淡声说：“没有。”

&esp;&esp;顾豫走后，周临渊将那幅没画完的人物画毁了。

&esp;&esp;不知怎的，已经画了几次，总觉不够传神。

&esp;&esp;这一幅刚觉好些，忽又觉十分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