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难疼得说不出话。
脑子也乱糟糟。
他来不及问迟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只依循本能,紧紧回抱住了他的alpha。
是真的很紧。
江难双手呈交叉状扣在迟屿背后,因为用力,他和迟屿之间连一丝缝隙都没有。
可他仍旧不满意。
就算整个人都贴在了迟屿的怀里,他还是觉得不够近。
江难已经是alpha。
alpha和beta天生就有着体力差,他用尽全力的拥抱,勒得迟屿骨头都疼,但就是这样,迟屿也没推开他。
他是挺生气的。
本想把人抓回去后好好教训一顿,可路上堵车,比平常多花了快一个多小时,他才到江难口中的月寕广场。
然而展馆早已关门。
想打电话,手机也早因没电关了机。
想着也许江难已经回家,于是迟屿调转车头决定回家,然而刚过两个红绿灯,他就看见了江难的车。
他跟了上去。
江难走的并不是回家的路。
迟屿更生气了。
小白眼狼嘴巴里从没有一句真话,两个小时前跟他说回家,现在却还开着车在外面乱晃。
迟屿跟了江难一路。
在看见江难把车停在医院的停车场时,他有过一瞬的恐慌,不过沈归跟着下了车,虽然他并不知道为什么江难说跟黎舟出门,又多出了个沈归,但沈归那只满是血的右手,显然让他忐忑的心暂时平缓不少。
迟屿停好车跟着进了医院。
他还没开始找人,就见江难从急诊室出来,脚步匆匆地走向了楼梯间,当他推开楼梯间的门,闻见那股失控的薄荷香时,就知道江难的过敏症又犯了。
其实也不用闻。
江难往楼梯间走时,露在外面的小腿就有红斑在蔓延。
“深呼吸。”
那股能压碎骨头的痛,并没有让迟屿的声线产生起伏,他抚摸着江难的背,声音温柔又轻缓。
带着能安抚人心的力量。
这是江难第二次犯病。
他呼吸已经顺畅很多,但身上还是痒,也疼,医院里的消毒水混着各种信息素,让他难受得要死,脑袋像是被人拿着锥子在敲。
“我疼……”
仔细听就会发现,青年的声音带着些许压抑不住的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