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的闹铃驱散了残留的旖旎。
我要去上班了。覃月在覃楚江的怀里扭了扭身体。
我送你。覃楚江不舍地亲了亲她,从床上跳下地,赤裸着身体跑出了房间,片刻又跑回来,手里拿着覃月昨夜换洗的衣服,宝贝,先换衣服,我去给你做早餐。放下衣服,又凑上去亲了两口。
覃月看了他一眼,尴尬地干咳了两下,覃楚江却不以为意,大咧咧地走到衣柜前挑拣衣服。
洗漱完走出客厅,覃月看见覃楚江正从厨房里端出早餐,他早已穿戴整齐,但挡在胸前的那件深灰色围裙,竟与那白衬衫黑西裤意外地融洽。
姐,我好看吗?覃楚江撑着桌面,凑到覃月的跟前问。
好看。覃月直白地回望覃楚江。
姐,突然夸我,我不习惯了。
覃楚江的回答让覃月愣住,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覃楚江,对不起。覃月抱住覃楚江,把头埋进他的胸膛。
姐,不要跟我说对不起,我会怕覃楚江身体僵硬地立在原地。
覃月心里一阵抽痛。
对不起对不起覃月收紧双臂,一叠声地说着,眼泪也不争气地沾在了覃楚江的衬衫上。
姐,我只是希望你多一点信心,无论是对你自己,还是对我。覃楚江感觉到胸前的湿意,用指腹轻轻地给她拭去眼泪,你说过的,往后都要好好陪着我,你现在又是对不起又是流眼泪,我真的会害怕,怕你又想放弃了。
我没有这样说
但我会误会的,多少次你只要心里纠结,就总是首先想到放手,而不是和我一起面对,你说过的话,从不作数的
我没有
姐,那你敢嫁给我吗?覃楚江望进覃月的双眼,见覃月有片刻的呆滞,自嘲地笑了笑:走吧,要出门了。
这一整天,覃月都在回想覃楚江早上说的话,她惯于逃避问题,但覃楚江却与她不同,自他从国外回来,每一次都是他逼着她直面。
覃楚江瞒着她替覃有成摆平了麻烦,后来她想明白了,其实她说不上是生气,更多的只是一时不能接受,覃楚江不再是曾经的小屁孩,或者说,这个认知让她感到不安,大人覃楚江,还会非她不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