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不邪道:“既是不能分由三阵以决胜负,咱们干脆来一个群打群战算了。”
沈木风道:“混战吗?”
孙不邪道;“咱们旨在冲出你这百花山庄。”
沈木风冷笑一声道:“怕的是诸位来时容易去时难。”
孙不邪道:“老叫化一生中就不信邪。”
萧翎心中暗打主意,道:我套上蚊皮手套,暗中想办法接应群豪就是。
突然沈木风一声长啸,道:“诸位想走就走,也未免太小看我沈木风了。”
余音未落,敞厅四周的门口,突然涌现无数黑衣武士,手中兵刃,闪闪生光。
孙不邪目光一掠酒僧、饭丐,说道:“两位请跟着老叫化,当先开路。”
那酒僧为人游戏三昧,纵然是面临生死大关,也是说不出一句正经话来,但对那孙不邪,却是神态恭谨,起身说道:“老前辈居后接应,我和尚和沈铁锅共打头阵。”
原来那饭丐虽然破衣百结,但和丐帮却非同志,他终年背着一个大铁锅,随时随地都升起火来煮饭食用,似是终年终日,一直没有吃饱过一般,别人只道他天生的胃口奇大,却不知这沈铁锅,身着破衣楼衫,终日背着一只大黑锅.实是伤心人别有怀抱,只是他轻易不愿和人谈起,那伤心往事罢了。
沈铁锅应声而起,和酒僧连袂飞跃,抢在那孙不邪的前面,昂首挺胸,直向厅外行去。
萧翎默察形势,一场激烈的恶战,即将展开,似乎沈木风已然变更了原来计划,准备硬以武功,力拼群豪,这一来,他和那马文飞原先预定的计划,势难再用,于是趁混乱的局势,暗施传音之术,低声说道:“马兄,情势演变,似是已快过了咱们预计的时限。”
马文飞道:“不错,看情形已然难以等到晚上,奇怪的是,中州二贾和那彭云向飞等,始终不见露面。”
萧翎道:“也许他们还没有混进百花山庄。”
马文飞道:“中州二贾,已非易与人物,那神偷向飞,更是智谋百出,说他们混不进百花山庄,实是有些叫人难信。”
萧翎道:“可是目下形势,已难再作等候,如不趁此动手,只怕难再有动手的机会了。”
马文飞道:“兄弟之意,不宜操之过急,无论如何,先要和向飞等联络上之后再说。”
萧翎心中一片紊乱,拿不定主意该如何才好。
抬头看去,只见酒僧、饭丐已然逼近了敞厅门口,厅门外兵刃闪光,早已布满了黑衣武士。
看情势,只要酒僧饭丐冲出厅门,立时即将展开一场大战。
孙不邪突然停下身子,低声说道:“停下!”
酒僧已跨出厅门,饭丐也取过背后的大铁锅,即将准备出手,听得孙不邪呼叫之声,立时停了下来。
回头看去,只见那些坐在右面席位上的群豪,都在低声商议,除了三人之外,大都还在原地坐着未动。
酒僧暗暗叹息一声道:“这些人似已为沈木风气势震慑,失去了抗拒的勇气。”
但见孙不邪黑瘦的面容上,泛起了一阵红色光彩,两道森寒的目光,缓缓由厅中右席群豪脸上扫过_道:“诸位如是跟着老叫化走,至少是多有几分生机,如等待老叫化子去后,诸位再想破围而出,只怕其间的艰难,尤过此刻许多。”
果然,这几句话,发生了效用,右面席边之人,突然又站起三人,大步行了过来。
萧翎心中一直犹豫难决,是否该立刻动手,但眼见厅中群豪尽是些气丧胆怯,不禁激起豪壮之心,低声说道:“马兄,咱们去为那孙不邪壮壮行色吧!”
马文飞道:“以那孙不邪在武林辈份之尊,声望之重,竟然号召不起与沈木风抗拒的武林同道,这沈木风的气势,也确实非同小可了。咱们这一方,总共不过十几个人,但却只有六个人敢往外闯,如是咱不帮帮场,那孙不邪实也无法下台了。”霍然站起了身子。
司马乾点点头自言自语地说道:“毛病就出在昨晚一夜之中了!”撩起长衫,取出金环。
凤竹低声说道:“贱妾自知武功不济,但也不愿坐以待毙。”
马文飞笑道:“好!这个给你。”右手在长靴之上一探,摸出来两把锋利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