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道:“根公放心打坐,妾婢为你护法。”
要知那萧翎内功正值大进期间,每日打坐调息,不可缺乏,而且一经打坐,很快就进入了物我两志之境。
玉兰提起手中长剑,步出茅舍,环行了一周,重又入室,低声对金兰说道:“四周形势开阔,最利于守,姊姊也请调息一下,由我一人护法即可。”
金兰道:“好!一个时辰之后,叫我接你的班。”起身走向屋角,盘膝坐下,运气调息。
荒凉的茅室之中,只余下玉兰一个清醒之人,手握长剑,耳目并用。
突然间,响起了一阵辘辘轮声,由远而近,直行过来。
玉兰心中一动,暗道:这来人不知是敌是友,是友还则罢了,如若是敌,必得先要叫醒他们早作准备。心念转动,悄然而起,行至门侧,探首望去,果见一辆马车,急急驰来。
在这荒凉的郊野中,突然驰过来一辆马车,自然非平常的事。
玉兰正待回身叫唤醒金兰,突见车帘挑了起来,跳下来一个白色劲装、胸绣金花的娇媚女人。
只听那妇人咯咯笑道:“三庄主在这里吗?”
口中问话,人已直向茅舍中闯了过来。
来人正是满身藏有剧毒之物的金花夫人。
玉兰自知拦她不住,故意提高声音,道:“夫人别来可好。”想借此惊醒萧翎、金兰。
金花夫人一阵风般,冲入了茅舍,萧翎已闻惊而起,暗作戒备。
金兰也被玉兰故意提高的声音惊醒,和玉兰双双挡在门口。
二婢心中暗作算计,如是金花夫人万一和萧翎闹翻动起手来,两人守在门口,既可阻敌退路,又可阻拦救应。
金花夫人举起纤白玉手,理一下鬓前散发,笑道:“幸喜你没走远。”
萧翎对金花夫人,有着畏惧和厌恶的混合心情,当下答道:
“为什么?”
金花夫人笑道:“小兄弟,这样简单的事,都想不出来吗?
你如走远了,我怎能这般容易的找得到你。”
萧翎道:“夫人找我,有何见教?”
金花夫人回顾了二婢一眼,道:“这两个丫头靠得住吗?”
萧翎道:“她们都随我一齐背叛了百花山庄……”
金花夫人咯咯一笑,接道:“小兄弟,难说啊!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敢保证她不是那沈水风派在你身边的好细?”
萧翎道:“在下自信不致看错,不用夫人费心。”
金花夫人道:“好!那咱们就不谈这个,谈谈你今后行迹如何?”
萧翎道:“居无时地,四海为家。”
金花夫人道:“你认为沈木风会放过你吗?”
萧翎斩钉截铁地道:“我不怕他。”
金花夫人笑道:“不用犟嘴,你不是已经答应他,去杀那少林掌门方丈吗?”
萧翎道:“那沈木风卑鄙无耻,竟把我父母掳作人质,迫我去杀那少林掌门方丈!”
金花夫人道:“少林寺一向被你们中原武林视作泰山北斗,想那戒备定然十分森严,凭你一人之力,如何能杀得了那少林寺掌门方丈?”
萧翎沉吟了一阵,道:“此事虽是艰苦万分,但也是无可奈何!”
金花夫人突然一整脸色,道:“小兄弟,你认为你杀了那少林寺掌门方丈之后,那沈木风当真会释放令尊令堂吗?”
萧翎呆了一呆,道:“那沈木风为人老好巨猾,是否会临时变卦,很难预言。”
金花夫人突然仰脸咯咯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