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风晚醉了。
她穿着轻薄的真丝睡衣,布料贴合着轮廓,勾勒出极为诱人的曲线,她侧躺在阳台的摇椅上,一手支颐,一手拿着红酒杯慢慢摇晃。
时至深夜,陆风晚早已卸下了精致妆面,可是她浓颜样貌,五官美到极致,即使不作打扮,一眼望去,也叫人觉得风华绝代惊艳非常。
如果此刻宁桃在这里,她一定会被迷的移不开视线,只会傻傻的、呆呆的、目不转睛地看着那融入无边夜色的漂亮美人。
可宁桃不在这里,她听着心上人说自己其实很漂亮,只能引发无限遐想,然后期盼地问:“很漂亮,那是多漂亮?”
碗碗从来没有在她面前露出这样的一面,在她的印象里,碗碗总是无比温柔,异常沉稳,能给她细数不尽的安慰与依靠。
可是宁桃不止想要依靠她,也想被她依靠。
或许是安静的夜里总能让人心生悸动,宁桃打开了床头柜上面的橘黄色小灯,坐起来抱住那个碗碗送给她的星黛露,故意欺负人:“你总得告诉我你有多好看,我才能决定要不要看除你以外的人啊。”
陆风晚没想到宁桃会给她这样的回答。
她看着手机屏幕,漂亮的眉头皱了皱,加重了声音说:“很漂亮的,非常漂亮,比你今天看到的那个、那个陆遥玥要漂亮的多!”
宁桃已然沉醉了。
骤然发现女朋友异常可爱的一面,这让宁桃晕晕昏昏浑身都觉得轻飘,根本没想起来她没有告诉过碗碗陆遥玥的大名。
她只顾着逗弄自己的女朋友,还难得地生出了顽劣心思,用渣女的口吻说:“但是玥玥真的很漂亮啊,你说你比她好看,你怎么证明呢?”
“她算个什么东西!”陆风晚听到宁桃的话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高脚杯里盛装着的红酒被她洒在自己肩头,红色的酒液没过杏色布料,将那半边肩膀都映衬的妩媚勾魂。
可惜宁桃还是看不见。
她只能听见陆风晚踢到了红酒瓶的声响混合着一些悉悉索索的动静,于是也不再调笑,变得担心起来:“碗碗,你在哪里啊?”
陆风晚有点哽咽地跟她说起了土味情话:“我不要在哪里,我要去你的心里,不是说好只喜欢我的吗?为什么还说别人漂亮?”
“我错了我错了!”宁桃哪里受的住女朋友撒娇,当即改口道:“我重新声明一遍,我们碗碗才是最漂亮的大美人!这世上的所有女人都不如你!你也不用来我心里,因为你已经在这里扎根了,这会儿正在发芽呢。”
宁桃说完就捂住脸笑出了声。
怎么办?她是被碗碗传染了?她怎么也这么土了啊?
又在床上抱着玩偶滚了几圈后,宁桃才重新坐起来,担忧道:“现在能不能告诉我你在哪里啊?不会自己一个人跑去外面喝酒了吧?”
“没有在外面。”陆风晚听到宁桃的情话,就又乖了下来,她握着手机,闷闷道:“我在家里。”
宁桃放心了一点,她问:“家里有人吗?叫她们带你回卧室,你先躺回床上我们在聊好不好?”
“家里没人。”陆风晚说:“只有我自己。”
宁桃问:“那你在家里的什么地方呢?”
陆风晚曲起一条腿,把脸颊放在膝盖上,半阖着眼:“阳台,地上。”
她跟宁桃卖惨:“老婆,地上好凉。”
宁桃心疼的不行,对她说:“那你快起来啊,等下感冒了该怎么办?”
陆风晚开始倔强:“我不起。”
她说:“要老婆亲亲,我才起。”
这简直正中红心。
宁桃从来不知道,温柔沉稳的女朋友喝了酒以后会变得这样孩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