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与宋江把盏,言道:“押司人才难得,何苦委身于宋廷,如今光景,宋廷容不下押司,不如与我等共成大事。”
宋江执意推脱:“老夫和兄弟都在郓城县里,自己除去这枷锁,家人就要掉了脑袋,宋江实在钦佩寨主,也愿与寨主共成大事,只是。。。。
只是宋江孝义为本,不能置老父兄弟性命不顾。。。那雷横走的匆忙,老娘也在自己家中奉养,如今许多性命都在小人身上,小人不可因为自己快活,害了家人性命。。。”
说罢,放声大哭。
刘备见强求不得,又忽然想起当初徐庶之事,自己怎可害人家眷。如今自己在外人看来终究是匪,便也不强求了。
众人又来劝,宋江只哭泣哀告,众人也无办法。刘备忽然想到,便请宋江暂住一日,自己写封书信与柴大官人,央求宋江顺路送去。
又因路程绕远,便备了三匹快马,一架马车,给公人和宋江路上使用。
宋江在梁山上住了一日,便下山去,众人都拿出金银,宋江也推脱不过。只得受了,下了山去。
路上,宋江卧在马车里,不胜愁怅,他何曾看不出这梁山之主,并非池中之物,
只是一则家中亲人的确不能不顾,
二则,此人给自己感觉处处优于自己,在此人手下,自己一无是处,前番失败打击太大,居然意志消沉,一个消沉的人是轻易无法被点燃的,
三则还是对官家念念不忘。
“哎,还是去了江州,熬一些时日,回来继续做我的富家翁吧。”宋江想。
再说刘备,没收下宋江,也不挂记。只是每日对着地图与那军师吴用讨论。
四处郡县兵力将领,山东之兵增援速度与路线,各处地方钱粮多少,其他势力有无阻碍等等。
这个军师只是个教书先生,对于兵法战略还是停留在书本上,索性心思灵活,倒也勉强参谋。
望着被自己和吴用画的凌乱的地图,刘备又思念起那个羽扇纶巾的人了。
丞相若在,恐怕自己早就不用蜗居在这水泊里了。
先是山东,再是河北,就这么定了,眼前的,便是拿下县城,招兵,屯粮!
打定主意,又在地图上画出三个圈儿,“寿张县”“曾头市”“郓城县”三个地方,
寿张县虽远但兵力薄弱,郓城县前不久刚刚吃了大亏,自己的队伍又熟悉地形,
只是这其他庄子有些难了,曾头市势力大,又听闻里面有些教头甚是厉害,祝家庄与扈家庄李家庄互为犄角,且与官府来往密切。
这些地主部曲在上一世就颇为令人头疼,这些武装,若是动手,失民心又难啃,若是放任不管,有时候就是后方的一颗钉子。
自己上辈子的名声,倒是吸引了不少这种私人部曲来投,曹操那边凭借着世家大族,这些部曲也是好的兵粮来源。
只是这一世,自己是匪,没有了皇叔的名声,这王伦的名声,自己虽然经营的不错,但是仍然无法吸引这些人来投。如今之计,只有吞并了。
想到这,刘备又传令朱贵等人,对上述地点严加巡查,尤其是曾头市这个坞堡,只因听得那曾长者是金国人,平日里也与那异族联系的紧密。
对于异族,上一世生长于边境得刘备自然没有什么好感,这一世刘备也困惑,为何这大宋朝廷,坐拥这么多人口钱粮,反倒是疆域如此之小。
再看北方,宋得疆域居然差大汉那么多,如今,一个金国人居然堂而皇之在这大宋得疆土上搞出坞堡,
又听说这坞堡人马五七千陷车五十余,还口出狂言要捉梁山之匪,尤其是在自己击败官军之后,这曾头市倒处处针对。
就连客商也有被那曾头市污蔑成梁山的贼人而劫了。
这种举动,一定是那曾家与我梁山作对,给官府买个好,然后趁机扩大势力。
这种坞堡,不早剿灭,日后要么是绊脚石,要么是官府的爪牙。想到这,刘备计议已定,便要在聚义厅商议,攻打曾头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