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个结果对你来说太过残酷。
但设想一下,如果你坚持为他做了手术,
因为缺少血液,手术台上的他很可能无法生还。
万一因此他人死亡,你们医疗队会招致多大的麻烦?
说不定那时,
不只是你,罗宾,
还有你们那些老同事们,
都可能因冲突而丧命,不是吗?”
肖砚更疑惑地看着陈然,
“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当时就在现场?
不然你怎么了解这些细节?
没错,那次手术,我们是在枪口的威胁下进行的。
其实根本没有选择,只能挽救那位病人。
就连罗宾想出去拿头灯,都被枪指着不让出去。
直到我们强调,没有灯光病人可能会死,
他们才勉强让开一条路。”
“这不就得了,”
陈然总结道,“你有别的选择吗?
没有。
既然别无选择,又何必这样折磨自己?
怀念逝去的爱人,我能理解,也很自然。
但你总是用这事苛责自己,
认为是自己没能救活他,
我觉得真的没必要了。”
这次肖砚诚恳地说:“谢谢了。”
陈然点点头,“不客气,记得请我吃海鲜大餐哦。”
“又来了!”肖砚无奈,
“当领导的,就不能有点架子吗?
拿出你的威严来。
老这么嘻嘻哈哈的,以后谁会敬畏你?”
陈然嬉笑着露出雪白的牙齿,
“管他呢,不听话的,我开了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