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砰!
砰!
……
外面的枪响声每隔一段时间,就传进聚义厅。
每一声枪响,都让原本就怕得瑟瑟发抖的谢宝庆。
全身上下,百万根汗毛再次倒立起来。
因为他知道,外边的每一声枪响,就代表着一个身上背着血债的小土匪。
被这伙号称‘人民军’的人给崩了。
真狠啊。
谢宝庆此时面如死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这枪子儿,落到自己的脑袋上。
因为他手下沾染的人命,没有五十条,也有三十条。
这其中有日本人的,也有中央军的,也有保安团的,也有无辜老百姓的。
好人,恶人都当过。
当张大彪‘求’他办事时。
赶紧答应下来。
虽然自己是跪着。
但仍然觉得此时这个姿势,对于他来说,十分的般配。
在吊在三角架上时。
他也听那些人,叫眼前之人,为营长。
于是磕头如捣蒜。
咚咚咚。
“军爷,你有什么话要问,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
“求你饶我一条狗命。”
还有一句话。
谢宝庆没有说。
那就是我和你们人民军,远日无冤,近日无仇。
也没有什么过节,你为什么要攻打我。
可最终,这句话,谢宝庆还是没有说出口。
因为这乱世之中。
他杀人,都没有能治得了他。
也没有任何理由。
人家实力强悍,攻打他,也不需要任何理由。
“这周围百里之内,除了你们黑云寨之外,还有那些堂口。”
‘堂口’是晋西北的黑话。
其意就是这方圆百十里内除了他们这个土匪窝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