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璟挑了下唇角:“少不了你的。”
“那我就放心了。不打扰你了,晚上见。”祁寞正要挂电话,又突然想到什么,“对了,我准备带几个女伴过来,到时候分你一个。哦不对,我差点忘了,你的那个小未婚妻,来不来?”
时璟道:“她去不了那种地方。”
“别说的像是咱们去的不是什么正经地方一样。”祁寞揉着鼻梁,调侃道,“护人护成你这样,也真是够了。算了,我都懒得说了,回见。”
祁寞这一趟来京市,主要是为了开拓祁家业务,时璟作为东道主,自然要帮他打入京市的资本圈子,于是在一家高档会所做了个酒局。
时家的面子,时璟的面子,自然很多人是要争相卖的。于是晚上,京市上流圈子形形色色的人来了许多。祁寞擅长交际,一圈下来后,混得也都七八成熟了。
他多喝了几杯酒,身边女伴围着好几个,带领着一群莺莺燕燕来到时璟身边,有些醉意道:“阿璟,来,这杯我敬你。”
“晚上有事,不喝。”时璟拒绝道。
祁寞也不恼,手臂一转,搭在女伴肩上,嬉皮笑脸道:“得嘞,时总不给面子,没事,我找别人喝去。”
可一个女伴见劝酒不成,眼珠一转,说道:“时总或许想晚上回去找妹妹喝呢。”
时璟的目光本来在手机屏幕上,听到这话,忍不住抬头看了她一眼。
女伴不知失言,见他视线看过来还很高兴,掩嘴暧昧地笑了笑,语气带了轻视嘲讽:“时总,可不是我说您,圈子里都在传,您最近啊收了个妹妹,原来大家也不知道是哪种意义上的。可您又是出钱给人家开公司、又是买奖、还金屋藏娇的……想傍您的人太多,手段真是越来越千奇百怪了……”
她说着说着,声音低了下去。
因为时璟蓦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个子很高,像道高山的阴影带着压迫感,尤其是眼神,从淡淡的变成了如冰窖般的严寒,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时总,我、我……”女伴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支支吾吾地想解释。
时璟却眉含戾色地打断她:“这是我最后一次听到这种话。下次有谁再让我听到,后果你知道。”
这边的气氛本来就吸引了不少人的耳朵,时璟这句话说得不低不响,像是故意让所有人听到。
他说完后,就单手插兜走出了房间。
留下一屋子各怀心思、窃窃私语的人。
而祁寞眼神不善地盯了一眼女伴,示意她可以离开了,又立刻端起酒杯打圆场:“小误会,小误会而已。我替时总敬大家一杯。”
离开房间,时璟觉得莫名烦躁,他走到空旷的位置,倚在二楼栏杆,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抽了一根咬着。
这时,一个服务员走过来问他有什么需要,时璟摸了摸口袋,发现没带打火的东西。
“拿个打火机。”
“好的,先生。”
服务员转身要去拿,可时璟脑海里却突然蹦出一幅画面。
二十二层楼高的奢华宴会厅,巨大落地窗前,一道闪电宛如游龙窜过。身着黑色小礼裙的女孩拿着打火机微笑走过来,却在靠近他时,身体一歪,柔软的躯体倒在了他怀里,他甚至能感受到她腰间的盈盈一握……
时璟失笑,伸手抽出嘴里的烟,扔进垃圾桶。他现在对自己的状态只有四个字形容——鬼迷心窍。
服务员正莫名其妙着,时璟挥手示意他退下。
偌大的二楼大厅只剩下他一个人了,时璟站了会儿,抬手看看时间,也该回去,正要转身,余光突然瞥见楼下的两个熟悉身影。
他心头一沉,皱眉望了过去。
只见一楼的大厅出口,纪桑和时励正面对面站着,身边无人陪同,两人却好像相谈甚欢的样子,不知道她说了什么,时励一向严肃的脸竟显出几分柔和神色。
时璟眯起眼睛,悄无声息地立在高处观察。
下一秒,一阵冷风从门口灌入,纪桑抱起手臂,时励居然殷勤地脱下了西装外套,给她披在身上。而纪桑,只客气地推拒一下,也就任由他的动作了。
时璟放在栏杆上的手指狠狠收紧。
见两人要一起外出,他面无表情地拿起手机,给纪桑拨了个电话:“你在哪里?”
“还在外面应酬,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