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亦一脸憔悴地走来。
失去了唯一的孩子,她整个人的精气神看着都不太好,仿若花朵即将枯萎凋落时的状态,周身萦绕着一股颓丧之气。
上一世蔺统被废后,对方也是这般日渐颓靡,不日宫中便传来皇后薨了的消息。
眼下,蔺统的提
前死亡,似乎也预示着皇后即将薨逝。
届时不论朝堂,后宫亦免不了一场尔虞我诈。
硕丰帝撇了一眼皇后,对方勉力打起精神,帝后二人携手。末了由大内总管开始宣读圣旨,责令钦天监选定吉日下葬太子遗体。
众臣齐齐躬身应诺,在帝后相携着离开后方才起身。
江望津慢腾腾地站起来,心口还有些滞闷。
江南萧抬手将人揽住,低声道:“回去了。”
“嗯。”江望津靠着他缓了缓,一番折腾,他的脸色愈发苍白。
“我抱你。”江南萧轻声说。
江望津瞥一眼周遭的大臣们,摇了下头,“等出了宫门吧。”
说罢,他像是担心对方不答应般,指尖牢牢攥在江南萧袖摆上,仰起脸,“长兄,走吧。”
江南萧轻叹一声,带着人往外行去,“嗯。”
后方不远处,邬岸尽心尽责地再次挡下准备上前的蔺琰。
刚出宫门江南萧就把人抱了起来。
江望津完全被他拢进了怀中,顺势往他肩窝处埋了埋,长舒了口气,强撑着精神道:“陛下今日召长兄做什么?”
江南萧步伐沉稳而有力,不答反问:“你急着入宫,就是因为这个?”
他的嗓音微微发哑,将人紧紧拥入怀里,说话时胸口起伏清晰传递给靠在他肩头的江望津,依然克制着没有流露出任何负面情绪。
他缓了缓,少顷应了声:“嗯。”
江南萧脚下稍顿。
江望津犹不自知,道:“我不放心你。”
这句话轻而低缓,却仿似重锤砸下,几乎把江南萧的整颗心都撞得震颤起来,余韵久久不散。
顷刻间,喉结上下滚了数个来回。接着,他加快脚步,飞速往宫门处停靠的马车而去。
江望津似有所觉,抬起眼,看见他紧绷的唇线,“长兄?”
江南萧知道他要问什么,道:“陛下命我着手调查真凶。”
文岑和邬岸将事后处理得十分妥当,加之蔺统是秘密行动将江望津抓去,这才使得他们无比顺利。
然,天下间没有不透风的墙。
江南萧的接连动作很难不引人怀疑,只不过硕丰帝最先调查到的不是他,而是他手下的绣云楼。
这个突然崛起的神秘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