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璟依旧没有任何神情,机器一般,因为她倒在沙发上,手换了个方向握着她的脚腕,擦药,包扎。
好一会儿,乔予羡才说出了一句话:“顾砚璟,你谋杀。”
声音软软的,还带着无声呐喊之后的沙哑。
包扎好,顾砚璟把她的脚放在了沙发上,收药箱。
“我要和你绝交五分钟。”乔予羡小声嘟囔道,“我脸都疼白了。”
顾砚璟把药箱放回茶几下,看向她的脸道:“没白,气色很好。”
乔予羡:“。。。。。。。。。。”
顿了两秒,她拍沙发而起,坐在沙发上,仰着头,气势汹汹道:“绝交期间不要和我说话。”
顾砚璟淡淡和她对视着,视线不经意往下,看见她胸前睡衣的扣子开了一颗,领子也向一侧歪了。
春光乍现,白的晃眼。。。。。。
顾砚璟倏地移开了视线,看向了别处。嘴唇动了动,似是想说些什么,但最后也没有说,转身走了。
他去烧了热水,倒了一杯,放在了乔予羡面前的茶几上。
乔予羡看了看冒气的水,小声嘀咕道:“我想喝点冰的。”
顾砚璟没听见一样坐在了一旁的单人沙发上。
两人安静地坐着。
客厅亮如白昼,四下安静,仔细听,可以听见二楼走廊躺着的那位男人粗重的呼吸声。
乔予羡一下一下吹着杯子上的热气。
顾砚璟垂着视线想事情。
过了一会儿,外边传来了车子的响声。
乔予羡偏头看向了门口。
顾砚璟抬眸道:“衣服扣子。”
乔予羡看向他:“什么?”
顾砚璟也看向她,看着她的眼睛:“衣服。”
乔予羡低头一看,马上抬手攥紧了领口,耳根一下就红了。
因为住在这儿,除了梅姨,几乎都是男人。即便是晚上睡下,脱了内衣,她也会很注意。
担心晚上有什么要紧事情,出来会麻烦。
什么事情都想到了,却没想到扣子开了。
她低着头,紧紧攥着领口,听见了门外的脚步声,马上起身想去楼上。
但走了一步,脚有些疼,她便单脚往楼梯口的方向蹦。
顾砚璟看着她跳了两下,走过去还是俯身打横把她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