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叫花子笑着说:“不是五个人,还有两个人呢。道兄怎么还不出来见见大家?”
接着,他们听到另一棵树上有人笑着说:“老叫花子逼我出来,是不是急着想和我下棋?”
一个道人从树上飘然而下,竟然是终南道人。
付云起和韦玉筝非常高兴,急忙上前行礼。终南道人并不认识韦玉筝,问付云起:“这位是……”
付云起因为当年子午谷口的事情不能公开提及,便贴近终南道人耳边小声告诉他。
终南道人笑着说:“真有趣。”
“燕歌行”谭忠说:“终南道长这些年来一直隐姓埋名,不知在哪里享清福,没想到今天能在这里见到你。”
终南道人说:“我这些年东游西荡,今天正好遇到河北的朋友们聚会,却被老叫花子发现了,他肯定是又想下棋了。”
老叫花子笑着说:“就算我想下棋,也不敢找你,不然我还没过瘾,你就下够了。”
终南道人哈哈大笑,对那年长的和尚说:“广慈大师今天也有空来凑热闹了。”
广慈念了声阿弥陀佛,说:“终南道兄这些年不过问世事,都这么有雅兴,我更是俗念未了。”
谭忠说:“没想到河北道上的一件小事,竟然惊动了少林、丐帮、太乙门,真是荣幸。”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讽刺。
终南道人说:“我已经不是太乙门的人了。”
老叫花子也不把谭忠的讽刺放在心上,装作难过地说:“少林寺是个穷地方,我更是个乞丐,听说河北的朋友们都很富有,想来化点缘,但大家好像不太欢迎,只有你老谭还记着我。”
谭忠被他逗笑了,跟着叹气说:“这些年轻人总是有些不甘心,不知道天高地厚。”
老叫花子说:“不撞南墙不回头,由他们去吧。今天我和终南老道十年没见,要叙叙旧,不谈正事。”
谭忠说:“既然这样,我就先告辞了。”罗坚和付云起告别后离开,少林寺的两位僧人也告辞了。
付云起见众人离开后,从怀里拿出一块画有道符的小布块交给终南道人,并将华阳道人希望他回到太乙宫的话转达给他,终南道人的脸色变得有些尴尬。
老叫花子又笑着说:“华阳道人,你也该出来了。”
他和老疯头最先到,看到华阳道人、少林寺的两位僧人和终南道人先后潜上树。
终南道人听说后大吃一惊,想要离开,但付云起和韦玉筝一边一个扶着他的胳膊。
终南道人挣脱不了,华阳道人已经从树上下来,向他行礼说:“二师兄好。”
终南道人知道自己走不了,只好回应:“师妹好。”
华阳道人说:“二师兄,我和大师兄一直希望你能早点回到太乙宫。以前的事是我的错,请师兄见谅。”
华阳道人一向脾气急躁,很少这么温柔,韦玉筝感到非常惊讶。
终南道人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问:“太乙师兄还好吗?”
老叫花子说:“太乙门有要事,我们不能听。老疯头、小举人,带上你的小姑娘,我们先走一步。”
韦玉筝听老叫花子称呼她为“你的小姑娘”,感到既害羞又甜蜜。
老疯头心里却不高兴,他一直希望凤儿能和付云起在一起。
众人向南走了十多里,天色已经亮了,终南道人和华阳道人追了上来。老叫花子笑着问:“终南老道,这十几年你躲到哪里去了?”
终南道人笑着说:“老叫花子的棋艺太差,方圆千里都知道,我只有躲到天涯海角去了。”
老叫花子这才向终南道人介绍老疯头,终南道人听到“老疯头”这个名字,笑着说:“这名字不错。”
华阳道人微笑着说:“你们几个在孩子们面前还是这么不正经。”
老叫花子说:“总比少林寺那些和尚一个个装模作样的好。”
说话间,他们转过一个弯,看到广慈和另一个少林僧人在路旁的茶棚里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