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奕眼见金沙赤沙虫喷射出致命的阳炎毒液,迅疾喝道:“收!”瞬间,彩云玄葫芦犹如受到召唤一般,升腾至半空,绽放出绚烂夺目的七彩光华,将弥漫的阳炎毒液悉数吸纳进葫芦之内。
紧接着,一道剑气破空疾驰,精准无比地将那只金沙赤沙虫斩为两段,其体内蕴含剧毒的囊袋也随之爆裂开来,毒液四溅洒向地面。
这一系列迅猛的反击使得原本如潮水般疯狂的沙虫群瞬间失去了主心骨,纷纷惶恐失措地四散逃离。
不幸的是,部分沙虫在混乱中不慎撞入了毒液区域,刹那间即化为一摊摊触目惊心的血水,这让在场的所有人皆不由得感到阵阵寒意,心头为之震撼不已。
齐鹤轩见状,冷静下令:“大家赶紧收拾整顿,今日我们必须穿越这片砾石之地,途中不可有丝毫停歇。”
片刻之后,众人已然安稳地骑乘在碧渊腐鳞兽上。林广志满怀敬意地赞叹道:“张道友所驯养的这两只灵兽,其威猛之姿,实乃罕见,真可谓霸气十足。”
张奕听闻此言,微笑着回应,随即将两颗闪耀着光泽的妖丹分别抛给了碧渊腐鳞兽与熊熊。他命令道:“熊熊,你负责前方开路;渊渊,你则需全力以赴,疾速奔驰。”
众人在崎岖不平的砾石荒原上急速行进,李雨信警觉地提醒道:“前方似乎有人出现!”然而,张奕却镇定自若,果断下令:“无需理会,继续前行。”
赤虹宗一行人在伤病交加、人数减损的情况下仍保持着疾驰的速度。此时,队伍尾部传来消息——“封师兄,后方有来者靠近!”
封西闻声立刻回头查看,只见两只身形巨大的妖兽正以雷霆之势狂奔而来,他急切大喊:“大家快闪到一旁,避开它们的冲击路径!”
伴随着滚滚狂风,两只妖兽犹如飓风般呼啸掠过,卷起漫天砾石扑向赤虹宗众人,不少人都受到了石砾的撞击。
封西愤慨之余不禁咒骂:“这些人怎么一点公德心都没有,难道看不到我们在这里吗?”
但他随即反应过来,高声招呼众人:“快,紧跟在这两只妖兽后面行进,如此一来或许能借助它们的威慑力,降低遭受其他妖兽袭击的风险。”
沿途一行人目睹了许多触目惊心的景象——那些横七竖八倒在路上的尸体,既有来自其他宗门不幸遇难的弟子,也有遭受重创、形态各异的妖兽残骸,尽显死亡的诡异与残酷。
尽管如此,他们并未停下脚步,直到被一座拦下——那是一座坐落在砾石之地中心,依托山势巍然屹立的庞大古城。
张奕抬头仰望那雄伟壮观的城门,其上赫然刻着三个古朴大字:“玉清城”。他轻声念出这三个字,心中暗自揣测其中深意。
李雨信眼见此景,神色凝重地建议道:“我看我们还是不要进入这座城,选择绕路而行更为稳妥。”
齐鹤轩则目光深邃地注视着眼前的古老建筑,沉吟片刻后附和道:“确实,此时应当谨慎行事,绕过此城前行。”
然而,赵天逸却态度坚决,眉宇间透出一股决然之气:“我认为我们应该直接进城,绕行只会浪费时间。”
最终,经过一番讨论,众人决定听从赵天逸的建议,毅然决然地踏入了“玉清城”的大门。
一行人踏入玉清城内,赫然察觉此处已汇聚了不少其他宗门的弟子,原来他们均是在昨晚因遭遇妖兽而提前抵达此地。
齐鹤轩经过一番探问得知,奇特的是,这片广袤砾石之地的所有妖兽似乎对这座城池抱有深深的敬畏,无一胆敢踏入城门半步。
张奕提议道:“既然如此,我们不妨暂时驻足此城,趁机探查其中究竟隐藏着何种秘密。”
赵天逸则提醒众人时间紧迫:“剑道遗迹每七年仅现世七日,如今已经过去三天,传说中的剑道古殿将在第七日开启,我们必须抓紧时间。”
经众人慎重讨论,一致决定暂且在此城中安顿下来,他们在城内找到一处合适的居所安定下来。
齐鹤轩取出地图,发现地图上并未标注这座城池的所在。“要么是绘制地图的那人未曾涉足此地,要么就是这座城池存在着某种时空变换的特性——它可能会消失无踪。”
齐鹤轩的话音刚落,众人脸色陡变,对于这种可能性心生警惕,毕竟如果真是如此,那么城池消失的时间无法预知,也许就在下一瞬,也许就在今晚。
李雨信深思熟虑后提出了一个更为引人遐想的问题:“倘若有人在城池消失时身处其中,他们会去向何方呢?”
这个问题让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未知的迷雾愈发浓厚,却又激起了他们探索的决心。
这时赤虹宗的队伍亦尾随来到了玉清城门前,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古城遗迹,众人颇感意外。
封西沉吟片刻,随后果断决然地挥了挥手,宣布道:“没想到此处竟有着一座城池,我们也进城。”
赤虹宗内一位弟子在匆忙随队入城之际,不经意间目光掠过城门两侧那对矗立的兽雕,忽地发出一声惊叹:“咦,我记得刚才那只兽雕分明是有头颅的,怎么此刻却不见了踪影?莫非是我眼花看错了不成?”他满腹狐疑,一时陷入困惑,难以自解。
此时,队伍中传来封西催促的声音,话语中带着几分焦急与威严:“嘿,你还在那里嘀咕什么呢?赶快进城才是正事!”
然而,这位弟子心中的疑惑并未因此消散,他盯着那缺失头部的兽雕,心中愈发确信自己之前确实看到了完整的雕像。
而这兽雕头部离奇消失的过程,仿佛像是被一阵无形的力量瞬间抹去,为其增添了几分诡秘与不可思议的气息。
就在赤虹宗的弟子们步入城门之后不久,那尊引发他们热议的兽雕,竟然开始出现一种超乎寻常的现象——它的形态开始若有若无地虚化起来,宛如水彩画般渐渐褪去原有的实体质感。
这一变化悄无声息,却又震撼人心,尤其是当兽雕的上半身逐渐变得模糊不清,直至彻底消失,仿佛被一股神秘力量从现实世界剥离,留下一片令人费解的空白。
更在无形中为这座古老的玉清城蒙上了一层更为神秘莫测的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