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石!”秦磊叫住秦嘉石,他的眼睛有点儿泪光在泛着,说:“我想看看孙子,以后想和孙子一起住……”
秦嘉石看着眼前这个样子的秦磊,看见阳光下,他的鬓角有一根白发露了出来,虽然他刻意地把头发染得墨黑,但是,这一根白发还是冒了出来,显出他渐渐趋近人生的黄昏。
秦嘉石从来没有见过秦磊这个落寞的样子,从前,他总是踌躇志满,不可一世。看着秦磊这个样子,他忽然觉得一阵心酸。
这就是他的父亲,一个接近老年的男人,一个过去放荡纵欲的男人。而今,他带着礼物,站在自己的门前,一脸的谦卑和落寞。
秦嘉石忽然觉得心里有一丝疼痛,他呆呆地看着秦磊。这时候,宋采白从后面走过来了:“嘉石…”
她看见了站在门口一脸落寞的秦磊,对秦嘉石说:“让爸爸进来吧。”
秦嘉石让佣人打开了门,秦磊环视着庄园里的一切,心里觉得隐隐的发酸和失落,在儿子小的时候,他鲜少关心他,现在,儿子真的远离了他。
“采白,这是我给你和宝宝的礼物。”秦磊拿出金锁和玉镯子。
宋采白看了一眼秦嘉石,秦嘉石说:“收下吧。”
秦磊似乎松了一口气,说:“预产期何时呢?”
“半个月后吧。”秦嘉石冷冷地回答。
“好,到时要生了通知我。”秦磊似乎松了一口气。
秦嘉石并没有留他吃饭的意思,他识趣地站起来,离开了,回家看着日历等待着孙子的出生。
十天后,宋采白在睡梦中被一阵疼痛弄醒了,肚子一阵阵地疼痛袭来。她艰难地翻了一个身,推推身边熟睡的秦嘉石:“嘉石,我肚子痛。”
秦嘉石一个跟斗爬起来,紧张地说:“不会是要生了吧?”
宋采白皱着眉,表情痛苦地点点头。秦嘉石飞速起来。披上外套,叫醒家里所有的佣人起来预备,自己开着车,载着宋采白和照顾宋采白的吴妈,火速地前往医院。
一到医院,医生看了看,就说:“快,推进产房,孩子的头马上就
要出来了!”
秦嘉石吓了一跳,拉住医生的领子,说:“你说什么头要出来了?”
医生本来在全身心投入,紧张地预备接生,却不想被秦嘉石这一质问,莫名其妙的,瞪着眼睛说不出话来。
吴妈赶紧上前对秦嘉石说:“就是说马上就要生了。先生,您快放开医生,让医生快点进去给夫人接生吧。”
“哦!”秦嘉石又慌张,没头没脑地说:“医生,不好意思,你快进去吧。”
产房外,手术中的灯光一闪一闪的,秦嘉石坐在产房外的长椅上焦急地等待着,一层细密地汗从他额头上渗出来了。他又站起来,如同笼子里的野兽一般,来来回回地走了几圈。
产房里面依旧一点动静也没有。秦嘉石的一生中,无论遇见怎样的大风大浪,艰难险阻,他从来没有觉得这样紧张焦虑过。
他想,如果母亲还在就好了,她一定会给自己许多的安慰和鼓励。
他来回地走着,忽然想起来十天前,秦磊交代自己说等孩子要生的时候,一定要叫他。他在焦虑不安的心情中,犹疑地拿起了手机,拨通了秦磊的电话。
此时,是凌晨两点。
“我这就过来。”秦磊一听秦嘉石说,就毫不犹豫地起来了。过了没多久,秦磊就出现在医院,他的脸上有紧张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