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虽然在走,可心里也害怕,后衣襟突然被拉,她吓的一下就叫了起来。
“你!你这是做啥!”
赵氏的声音有些抖,她真没想到陈有义这样的胆大。
巧花婶子也寒了脸,这陈有义也太没分寸了,怎么能这样!
月季在黑暗中静静的看着,她的小拳头紧紧的握着。
“我没啥意思,就是想着,怕你们不安全。好心送送你们。”
陈有义的声音很平稳,可仔细听的话,就能从他的话里听出一丝压抑的兴奋,那是决定了某件事而要实施的决绝。
“我们不用你送,我告诉你,你别跟着我们。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赵氏觉得自己的心肝都在颤抖。
“春花,再怎么说咱们也是老相识,原来你可不这样,上次我不是还送过你呢吗,可没见你这样绝情。就算现在人多,你也不用这样给我脸子看吧。别人不知道,你心里还不清楚我对你的心思吗。”
陈有义的话说的很**,好像以前他和赵氏怎么样了似得。
赵氏气的直打哆嗦,她以前怎么就瞎了眼。没发现这个人是个无赖呢。
“有义大哥,有些话可是不能乱说,别是今个吃多了酒吧,要注意自己的舌头,春花大姐不跟你一样,你赶紧走吧,就当今个没见着。”
巧花婶子站了出来,她实在是看不过去了。她一直以为这陈有义是个老实人,哪想到竟然这样没脸没皮。春花大姐是个实在人。让他这样一说,往后还能见人吗。
陈有义脸有些发热,被人这样说,他觉得下不来台,可当时他从赵家出来的时间被拦了一会儿,等他撵出来赵氏早没影了。他只能在这里等着,虽然现在有旁人,可他不能放弃,不然以后怕是再也没了这样的机会。
一则他下定了决心,二则他确实喝了不少的酒。酒壮人胆,他现在比平时要冲动很多,脑子也没有平时清醒。
“弟媳妇说笑了,我自和春花说话,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若不是后来的事,怕我们早是一家子了,情分自和旁人不一样,你别看她现在不想理我,哈哈,没人的时间,她说不定咋想我呢。”
陈有义索性混说起来,今日弄坏了赵氏的名声,看她不嫁自己还能如何!
“你滚!你给我滚!我这辈子都不要见你。你不是个人。”
赵氏感觉身体里的血都冷了,自己真是瞎了多年了,直到今日才看清楚,面前这个人就是个畜生。
“你要我滚?当初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当初你可是一直叫我好哥哥,要我上门求亲娶了你,你当初说的话你都忘了?是谁前几个月还和我说我受苦了,得找个人心疼我?是谁依在我怀里走不动的?是谁当着我哭的那叫一个伤心,咋?现在翻脸不认人了?是不是找到了好主看不上我了啊。”
陈有义现在什么都顾不上了,什么话都敢往外冒。
“有义大哥,别太过了。都是一个庄子的,你说这话小心遭报应。”
巧花婶子看赵氏的身子抖的像筛糠,她心里也气的要命,这人是要毁了春花大姐的名声啊。那春花大姐不就完了吗。
“你滚!若是你还敢说我大姑一句,明日我就去你家的锅内投老鼠药。你不给我大姑活路,那你们一家也都别活了。”
月季的话在夜里听起来是那样的阴森渗人,让人止不住的打颤,可见她心里多恨。
“你!你个臭丫头片子还能耐了,你下个我看看,我就说你大姑了,你能咋地!我今个还就说了,是你大姑上赶着找我,你是不知道当初你大姑是多不要脸,哭着喊着要嫁我,要不是我忍得住,怕她早是我的人了,我现在是你姑父了,还想和我咋翅。也不看看你有那能耐没有。”
陈有义像疯了一般,根本就没了一丝的忌讳,他眼内闪着嗜血的疯狂,反正话都说了出来,现在就混到底了。
赵氏听着他的混话,实在是忍不住了,她上前一步,抡起巴掌就朝陈有义去了。
陈有义虽然混,可他正是壮年,身子又结实,哪会让赵氏打着自己。
他伸胳膊一把抓住了赵氏,然后又用力往怀内一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