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瑶光立马打断她:“宋清络为了株孔雀昙,都被苏晋说哭了。里子面子都没了,你觉得她明天会有心情办赏花宴?”
赵明檀:“……额,应该不太会。”
秦珊珊哼声:“难不成她办个赏花宴,我就非要赏面吗?谁稀罕!”
蒋瑶光翻了个白眼:“人家还不一定邀请你呢?”
赵明檀眯眼笑:“瑶光,倒也不必……如此直白。”
“你……你们!”秦珊珊颤着手指向赵明檀和蒋瑶光,气恼不已。
赵明檀道:“珊珊,盛京虽不盛产孔雀昙,但东边的昆阳盛产啊。如果珊珊实在喜欢的紧,明檀可派人寻来,保管让珊珊日日欣赏个够。好啦,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办?”
秦珊珊将帕子甩得溜起,鬓前碎发频频撩起,冷笑着道:“气死我算了,与你又不相干。说好的帮我,待真需得你时,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跑得没影了,搁我是罗刹鬼追赶着你似的。我不过让你赋一首咏昙诗,将宋清络比对下去,赢了安南公主的孔雀昙。你赢的,自是你的,我又不会抢占了去,不过从旁多看上两眼罢了。”
赵明檀:“……”亏得自己心里素质强悍如斯。
蒋瑶光双手环胸,白眼频翻上天:“小心眼!等我娘下次移栽了孔雀昙,本县主送你成不?”
秦珊珊哼声道:“是你那公主娘亲的,你作得了主?”
蒋瑶光:“……”
“豁,郁结于心,小心这么好看的脸蛋起褶子。”赵明檀眯了眯眼,伸手去挠秦珊珊咯吱窝,秦珊珊最怕痒,又恼又气地躲避赵明檀作乱的手,花容失色。
“不行,本县主也忍不住了。”
看着笑得花枝乱颤的秦珊珊,蒋瑶光哈哈大笑地加入战局。赵明檀担心步摇掉出来,便顺势停了手。
蒋瑶光可不是赵明檀这种软绵绵的挠痒痒方式,不消片刻,秦珊珊就缴械投降。
秦珊珊笑得眼泪流出:“要死啦,饶了我吧。”
蒋瑶光拍拍手:“哼,小样。”
几人整理好微乱的衣物鬓钗。
秦珊珊恼怒地盯着赵明檀和蒋瑶光,抚了抚云鬓,说:“讨厌,一个两个的都作践我!真当我是小气量的人,是为着没赢得孔雀昙不痛快?”
说着,又瞪了一眼赵明檀。
赵明檀揉揉鼻子:“不是为这啊?”那就是为着苏晋将秦珊珊绞尽脑汁想出来的诗作贬低得一文不值。
蒋瑶光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恍然大悟道:“你该不会因为苏晋抨击你的诗而恼吧?嗐,我当啥事呢,就连作诗最好的宋清络也被苏晋呛哭了呢,好歹你没哭出两大井眼泪出来,可见对你已是口下留情。”
反正,蒋瑶光不懂欣赏诗词歌赋,在她看来,感觉每个人作的诗都差不多,品味不出好赖。
秦珊珊跺了跺脚:“你!”
赵明檀托腮道:“珊珊,他如何点评的?”
秦珊珊扭腰坐下,说:“哼,你的那位能说什么中听的话?我可算是长见识了,头一回听说不以诗词优点论长,倒以诗词缺点的多少论高低……”
蒋瑶光插嘴道:“语言空泛,不凝练,不押韵,连市井打油诗都不如。”
秦珊珊道:“怎么就不押韵了,还不是被苏晋犀利的点评给吓到了,忘了打的腹稿。”连宋清络都被说哭了,吓得她更是怀疑自己。
蒋瑶光哼唧道:“你还不算最惨,赵明溪才是最惨的,就她那首诗被苏晋抨击的一无是处,你是连打油诗都比不上,而她那是连诗都称不上。你就知足罢!”
秦珊珊扁扁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