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枝头上,有一只硕大的白蝴蝶正在翩翩地扇动着翅膀,似乎随时都会飞走,他忽然在想,某个人的心好似就跟这蝴蝶一样随时都会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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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越走越近,蝶舞的心跳得越快,她原本的生活圈子就是下三流,自然也就没什么高的追求,能攀上苏家这样的门庭已经是要烧高香拜佛了。
苏宏韬虽然不务正业整日游手好闲,脾气又古里古怪的,但对蝶舞来说,苏宏韬长得俊俏,家境又好,床笫之间还能让她欲仙欲死,她觉得这就是她这辈子的良人了。
再说蝶舞这个人,除了有几分姿色,身段好,有个好嗓子能唱几段外,还真没有哪样能拿得出手的。
要说识文断字,她跟洛婉馨可差得远了,认识苏宏韬后她才临时抱佛脚装模昨晚地学了几天的字帖,之前她可是大字不识一个,连戏本里的词都是靠死记硬背下来的。
你说她这样的条件能嫁给苏宏韬,是不是要紧紧抓住苏宏韬才行?就是她跟苏宏韬的第一次巫山**,那也是靠她自个儿宽衣解带主动靠上去才成就了好事呢。
眼看就要走到苏宏韬身边,蝶舞赶紧理了理云鬓,在脸上挤出自认为最甜美的笑容,娇滴滴地轻喊一声,“夫……”
君字还未说出口,苏宏韬突然睁开眼向她看过来,那眼神竟然带着一股凌厉的杀气,蝶舞吓了一跳,把后面的话硬生生地吞回去,她可从来没见过苏宏韬用这种眼神看人啊!
苏宏韬只是扫了一眼蝶舞就闭上眼睛,等他再睁开眼睛时,眼中哪还有刚才的杀气,满满都是笑意,还是轻浮的笑意。
“宝贝儿,过来!”苏宏韬朝蝶舞勾勾手指,又拍拍他的大腿,“来,过来坐这儿。”
蝶舞按着胸口长舒一口气,她有些怀疑刚才看错了眼,苏宏韬在她面前一向是现在这模样,有几何时出现那么大的杀气过。
“夫君——”蝶舞拉长声音嘟着嘴走过去,却没坐在苏宏韬的大腿上,而是在苏宏韬面前遁下身子,将脸接着他的脚,一脸的委屈,“夫君您一定要为妾身做主呀!”
“怎么了宝贝儿?”苏宏韬伸出手用食指轻轻地勾了勾蝶舞的脸颊,蝶舞顺势一偏头含住苏宏韬的手指,轻轻地吮了起来。
苏宏韬的身子抖了一下,喉结扯动,蝶舞都能听见他咽口水的声音了,她在心里暗暗得意,论挑逗男人的功夫,恐怕从洛婉馨到六姨太邢氏,没有哪一个抵得上她。
“夫君……”挑逗了苏宏韬一会儿,蝶舞才吐出苏宏韬的手指,起身坐到苏宏韬的大腿上。她勾着苏宏韬的脖子,将身子软软地靠在苏宏韬胸前,“人家今天被欺负了。”360搜索。贤妇难为更新快
“谁欺负你了?嗯?”苏宏韬斜昵了一眼脸颊绯红吐气如兰的蝶舞,漫不经心地问。
蝶舞一咬嘴唇,眼圈立即红了起来,她哽咽道:“还能有谁,不将夫君您放在眼里的人,妾身不说恐怕夫君也知道了。”
“谁吃了豹子胆了,告诉爷,爷去收拾她!”
“妾身不敢说,她可是有长房那边撑腰的。”
话说的如此明显,苏宏韬应该也晓得她指的是何人了吧?偏偏苏宏韬脑子转不过来,他一拍扶手,“长房撑腰又怎样?这儿又不是长房的人当家,惹了爷,爷照样要她好看,你说,是何人?”
蝶舞原想最好不用她指名道姓就能让苏宏韬去修理那个人,可苏宏韬拐不过来,她只好明着说了。
一咬牙,蝶舞道:“夫君,是洛婉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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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四姨太蝶舞离开婉馨的院子,却没能在六姨太那儿找到苏宏韬,一问丫鬟,说是苏宏韬在蝶舞离开时就出去了。
苏宏韬这人很难呆得住,这时出去多半是出府去了,也不晓得是跟人去喝酒还是自己一个人去听小曲儿,蝶舞找不到苏宏韬,在婉馨那儿憋了一肚子的气没处发泄,便骂起贴身伺候她的丫鬟春杏。
春杏被骂得低着头,一声都不敢吭,她只能怪自己命不好,跟了这么个泼辣的主子,再说了,谁让自己是个下人呢,下人不就是专门给主子出气的命么?
蝶舞噼里啪啦地数落春杏一顿,不但骂春杏没用还骂春杏晦气,她骂累,春杏还得张罗着给她泡茶解渴。
端茶给蝶舞时,春杏战战兢兢的,生怕蝶舞一不高兴,拿滚热的茶水泼她,那可是血肉之躯啊,被烫到可不是一般的疼,她上次就因为在蝶舞喝茶的时候说了一句话招惹到蝶舞,被蝶舞用喝了一半的茶水泼她。
“你抖什么抖,连一杯茶都捧不起来了吗?”看见春杏手一直在发颤,蝶舞不满地吼了起来。
她这一叫,春杏的心更慌了,杯里的茶水顺着杯沿荡出来,流到她的手背上,烫得她的手火辣辣地疼,可她只能硬忍着,吭都不敢吭一声。
好在蝶舞对她泡的茶没有什么不满,春杏一颗忐忑的心终于慢慢放回原处。
蝶舞喝了茶,想起她刚才在婉馨那儿的情景,越想越气愤,觉得身上像烧着一团火,哪里还能坐得住,便要春杏陪她到后花园里逛逛,没想到却碰上了苏宏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