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打字,孟纾忽然嘤咛出声,谢河野赶紧放下手机,走过去在床边蹲下问道:“不舒服吗?”
孟纾眼睛微微睁开,似乎是发现周围的环境不对劲儿,支撑着身体想起身,谢河野赶紧伸手帮她扶起来,他说:“这是我家,刚问你住几楼你没说,我也不知道就带你回来了。”
孟纾敲了敲昏昏沉沉的脑袋,“嘶——”了一声。
在确定眼前的人是谢河野之后就彻底安心了,那股酒劲儿还没过去,她屈膝坐在床上,将脑袋埋进柔软的被子里,谢河野看了眼手机:“很不舒服吗?解酒药估计快到了。”
被子里孟纾的声音闷闷的,鼻音很重:“……不舒服……”
谢河野心疼坏了,手忙脚乱的拿起被子想给她喝口水,又发现是个空杯子,赶忙往外走去接了杯温水送到床边。
他蹲在边上,看着孟纾捧着水杯小口小口的喝完,担心的问:“好点没?”
“……”
孟纾没接话,过了会偏头盯着他,谢河野被盯得有些懵,下一秒她的嘴瘪了瘪,倾身过来搂住他的脖子:“不好,一点也不好……”
她的尾音轻飘飘的,似乎饱含了无尽的委屈,谢河野的心一下就被攥住了,他心疼的“啧”了声,想着这世界上的酒真该死,到底谁他妈发明的酒精啊?!
他轻轻拍着孟纾的背:“乖啊,应该快到了,再忍一会还不好?”
谢河野轻声哄骗着。
孟纾吸了吸鼻子,全然不是平时的模样,脑袋埋在谢河野肩窝处顿顿的点了点头。
谢河野感觉自己被棉花糖和云朵环绕住了,孟纾这种依赖的样子,太久违了,仿佛回到了恋爱的时刻,仿佛他们从未分开。
谢河野维持着这个姿势任由她抱着,他个子高,孟纾弯腰抱住他也没费什么劲儿,谢河野就受罪了,维持着这个姿势不仅腰酸,心脏鼓涨的频率和血液循环的速度几乎快让他热爆炸了。
如果孟纾有意识的直起身借着客厅的光打量就会发现,谢河野脖颈和脸都涨红了一片,像是酒喝多上脸了似的。
她内心有一万种的纠结与烦结,却又在万般的紊乱的心绪之中迸发出一点的喜悦,她不敢深看也不敢深纠,只能由着这点酒劲儿,在沉沉的夜晚酩酊大醉,驱散烦愁带来欢欣,然后观内心,释自我,得自在。
她不用做什么,在那随便呼吸一口气,都能感受到谢河野的存在。
书里说茶醉带来理性,而酒醉萌发冲动。
不无道理。
现在的孟纾像一朵轻飘飘的云朵,又像软绵绵的棉花糖,谢河野只觉得周围的世界在冒粉红色的泡泡。
他真想趁现在将她同样软绵绵不设防的心脏,捏成爱他的形状。
暗夜之中,半开的房门将客厅昏黄的灯光透露进来,将她们相拥的身影投映在墙壁上。
他真想这样走到永恒。
孟纾埋在肩头不舒服的哼哼唧唧,谢河野无能为力只能干着急,暗自想着以后不能再让她喝酒了,维持着上半身姿势不变,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看了眼怎么还没送到,发现外卖员给他发了条消息,说自己和店家吵架了,这单不送了让他等别人接吧。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