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一切安排精密后,便早早的回到了寝宫,他还记得昨夜在他怀中的小东西是多么地诱人,瞬间一道暖流也悄悄滑过他的胸臆之间。
可当他推门走进寝殿的那一刻,早已物是人非,只见宫人侍女们跪了一地,那张合欢床上早已凤去巢空,只留下了一张单薄的纸条,静静的躺在书桌上,上面书写着一行清秀的小楷:努力加餐勿念妾,锦水汤汤,与君长绝。
昨夜她烟雨春波的嗓音言犹在耳,把甜美的誓言说得天花乱坠般旖旎离奇,今天却潇潇洒洒的留书离去,世间哪有这样便宜的事情?
文浩心中的怒火似**lang潮席卷而上,愤怒的撕碎纸条,深邃犀利的眸光直射向众人,沉声问道:“你们主子什么时候离开的?”
月魅面色惶恐,怯怯的回禀道:“回爷的话,发现的时候,已经是黄昏的时分。”
“你们这群废物,连个人都看不住!都想作死吗?”文浩双目凌厉,咬牙怒喝,大手在案几上横扫,上面的砚台与茶杯,如数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众人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身子抖得厉害。西子即便知道文浩此时在气头上,但还是硬着头皮进言:“慎主子昨天黄昏去见了慕容公子,不知道跟她出走有没有……”
“去把慕容凡给本王传来!”文浩暴戾的怒吼,面容浮现暴风雨般的阴沉,敢打他女人的主意,他揪出那人一定好好严办,最好凡不要跟这件事扯上关系,否则就算是多年的莫逆之交,他也断断不会轻饶。
“呦!这是怎么了,好大的阵仗呀,睿亲王殿下看起来心情不太好,是哪个胆大包天的,把您气成这样啊?”一道戏谑轻佻的调侃声传来,慕容凡紫魅的身影快速闪到文浩旁边,他环视了下一群埋头跪地的奴才们,眸中尽是玩味,一副等着看好戏的神情。
文浩猛的冲到慕容凡身侧,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双眼充斥着愤怒,像是发威的老虎一般,问道:“你昨天找上慎儿,都跟她说了些什么?”
慕容凡手腕用力,狠狠的把文浩的手掰了下来,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下衣襟,像个没事儿人一般嘻哈一笑:“无非是让她好好伺候王爷,安心呆在您身边的一些安慰话而已。”
“本王的女人何时需要你去安慰了?”文浩冷眸狠眯,隐在锦袖下的双手紧握成拳,手背上道道青筋膨胀,骨节“格格”的发响。
“微臣只是爱屋及乌而已,王爷不会连这醋都吃吧!”慕容凡嘴上依旧挂着欠揍的笑意,似乎完全没有把他显而易见的怒气放在眼里。
他知道文浩的暴戾脾气,而且对待身边的亲近的人也是不徇私情,但只要自己就是决口否认此事,他也拿自己没辙。
“西子,现在就去把夜魅送到川蜀王宫幽禁起来,非召不得出。”文浩冷峻的脸上布满阴寒,故意下令试探,冷眼瞥着慕容凡的表情。他最好不要承认,否则……
凡事只要一提及夜魅,慕容凡就再也淡定不下来,一挑衣摆,单膝着地,着急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慎妃是微臣逼走的,王爷要处置,处置微臣就好,但,祸不及妻儿!”
“你还知道祸不及妻儿,那你干嘛还去逼走本王的慎儿?她走得哪条路,快点招出来!”文浩额头额际的青筋暴起,身上散发着无比冰冷的气息。
慕容凡是为他好,他知道,但他实在不该多此一举,难怪昨天那小东西一改常态,当真真是苦了她的一颗真心。
“微臣不会说的!”慕容凡唇角的笑靥逐渐收敛,神色难得的凝重。“王爷若爱她,大不了等到大业得成了在去寻她,但此刻您不能让她成为您致命的弱点,我们绝不能输,也输不起。”
文浩目光凌厉的瞪着他,只觉得怒火已经完全把他给烧灼了,突然扯过他的一只右臂,只听“卡擦”一声,无情的将他的手臂给活生生的给拧断了!
“啊!”骨节断裂的彻骨剧痛,霎时间已席遍了慕容凡全身,使他整个背脊顿时都凉透了。
“你说还是不说?不怕本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你和夜魅夫妻分离吗?”文浩声音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瞪着慕容凡的眸中,满满的都是盛怒难消。
他已经手下留情了,此事若是若是换做旁人,恐怕早就被他碎尸万段了。
“凡既然敢做此事,就敢于承担后果,凡知道王爷不会把夜魅送走的,王爷也知道凡是绝对不会容许慎妃那样的祸患,回到您身边的。”慕容凡低头捂住自己断裂的手腕,眸子里划过一抹比铁还硬的坚决。
文浩知道他是个宁折不弯的人,看来是问不出什么了?他也狠不那个心对他严刑逼供,只好无奈的合上眼,许久后,声音沧桑的开口:“本王求你了,她在哪?”
慕容凡抹不可置信的望着文浩,难道是他听错了吗?如果他没记错,这还是文浩第一次求人,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看来红颜祸水这话当真说的没错。
慕容凡唉声叹气一声,声音几乎轻不可闻:“沿着宁古塔的路线,应该不出两个时辰就能把她追回来。”
“西子,备马!”文浩得到答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