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还是不肯放过她,而皇后,她心上人的母亲,竟也助纣为虐!
她委屈地全身皆在发抖,抱着他一点儿也不肯放。当着几位下属的面儿,嬴衍难免有些恼,兼之腹下又有股热气蛟龙腾云似的乱窜,索性将人打横抱起进了内室,将她扔在了睡榻上。
“你父亲是怎么教你的?大晚上的往男人营帐里跑?你不知道羞的么?”他喉头剧烈地滚了几下,好听的喘息响在喉间,又是无奈又是气结。
“可你是我夫君啊……”岑樱却十分委屈,双臂如铁索紧紧环抱着他,不肯松开。
嬴衍这半日原就是强自压抑着,被她温热馨香的身子一贴,体内那股原就熊熊烈烈的火登时烧得更旺。
他铁青着脸一根根掰开她圈在自己腰上的指,欲要离开。但岑樱却明显会错了意,一下子慌了:“你别这样……你救救我,我不想回去……”
“她们会把我交给圣人的……闷罐儿……你救救我……”
“你说什么?”嬴衍的动作终于停下,眼底闪过了一丝不可置信。
岑樱眼睫一颤,忍了这半日鼻间早已是酸涩欲裂,眼眶中聚满的泪水就要簌簌而落。
但她不想他轻看了自己,强忍着没有哭,将今夜的事一件件条理清晰口齿伶俐地说了出来,声音却是颤抖的,眼波哀哀,一片潋滟水色。
嬴衍的神色早已僵在脸上,就连盘旋在腹中的那股燥郁也因之一凝。
他想起今夜父亲饮下的三杯鹿血酒,再一联系她方才所说,还有什么不明的?
原来,母亲竟是想要她……
心里突然剧痛如绞。
“你别赶我走……我在这里就只有你了,你帮帮我……”
少女还在哀求,字字声声,哀婉入骨。嬴衍脸色稍稍柔和些许,他撇过脸,神色复杂地看着少女惊慌失措的水目。
为了满足父亲的一己私欲,他们竟这样处心积虑地对付岑樱一个孤女。而他口口声声说她是他的女人,到头来,就是眼瞧着她被他的父母揉搓欺凌么?
他沉默了这许久也没说话,岑樱不免有些害怕,犹豫了半晌红着脸小声说:“……你别赶我走,可以、可以给你亲的。”
突如其来的一通话,他皱起了眉:“你在胡说什么?”
什么叫,可以给他亲?
“你不是总喜欢亲我的么?”岑樱扭捏着道。她想,虽然姮姮说不可以随便和夫婿亲亲,但这也是她所知的、他唯一喜欢和她唯一能和他交换的东西了……
真是莫名其妙!
嬴衍阴沉着脸,欲起身离开。他想这女人真是不知羞耻至极。他还没说什么,她便要以这样的条件要他留下她。那岂不是日后她一旦有求于别的男人,便连身子也能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