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得不好,多练练就好。”
“不要害怕,男子汉大丈夫,遇到这点小事儿都害怕,以后遇到更大的事儿,咋能顶住?”
李三叔也跟着点头,“还是柳丫头看的开,大城市里的娃果然不一样啊!”
大伙儿都跟着点头,柳若楠让他们见识到了自家孩子跟人家的差距。
“三叔说错了,娃都是一样的,没有农村与城市之分,唯一不一样的就是读的书的多少不一样,见过的东西不一样罢了。”
“所以我考了咱们村的老师,就是想让咱村的人好好读书,认字,将来即使不到大城市里读书,肚子里有知识,也敢到大城市去,去走走,去看看,而不是一辈子就在这个小村子里,哪儿也没去过,什么也没见过。”
“咱们村有很多大爷大叔们,还有二十多岁小伙子大姑娘们,都不认识字吧?如果是这样,假如想去趟市里,大字不识一个,走出去自己都害怕,那些店铺上面写着饭店和供销社或者招待所,都不一定认识,有的还好些,拿着粮票糖票能认识颜色,有的,给你个五斤粮票,你还可能当成十斤粮票呢。”
“大爷,大叔们,几位哥哥们,知识,就是一个人行走天下的底气。”
这群人里一大半都是如此,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
“柳娃子,我们都老了,学肯定是晚了,你如果到咱学校教书,我让我几个孙子去念书。”
“就是,我们这些大老粗,一辈子了也不认识一个字儿,也不出个门,无所谓了,让娃儿们读吧。”
“我们也晚了,都要娶媳妇了,再读书让人笑话。”
“……”
“活到老,学到老,读书,识字,什么时候都不晚”柳若楠沉吟来了片刻,又道:“咱们村儿从来没有开过扫盲班吗?”
原主的记忆里,原主上初三时,学校组织学校的老师学生到附近的农村里,给村里的大爷大妈们教学,扫盲。
“嘿!前两年公社有请来两个老师给我们开设扫盲班,那两年轻娃,人不大,脾气不小,教不会人,还骂我们笨,出口成脏,咋教个人?特码的,咋说我们也是他们长辈。”
“就是,柳丫头,你没见过那个小女娃,刚刚高中毕业的小娃,鼻孔都长天上了,我们能受她那个气?”
“自己讲的不咋样,怪我们一个村的人脑子有问题。”
柳若楠一直微笑的听着,心里想着要不要她开设个扫盲班?
这样就不用去上工啦!
明晃晃的借口。
房子马上就要盖完,房子盖完以后,她就不好意思继续请假了,可坐了这么多天,皮骨更加懒了,一想起泡在太阳下,汗流浃背的干活,全身细胞都在抗拒。
再说,晚上下工开扫盲班,白天她想去公社或者镇上找找赚钱的路子了。
票不多了,钱也得好好攒点了。
跟云墨北在一起,起点已经不同,如果继续得过且过,两人将来差距越来越大,后果可想而知。
“大叔,不能因为一个两个人讲的不好,或者说不喜欢听他们讲课,你们就停止学习,我说如果,将来你们的儿子,孙子出息了,到了镇子上,佳市,甚至京城发展,他们想接你们过去见见世面,享享福,你们这一出门,两眼黑,连个火车都不敢坐,能去吗?”
“嗐!还能有那大的本事?”
“就是,他们能识个字就不错了。”
柳若楠摇了摇头,“怎么就不可能?”他转头看向李大虎李二虎的父亲,“这位大叔就是大虎和二虎的爹吧?您了解过大虎二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