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时灼没有反应过来,“什么事情?”
从他的表情里察觉出明显漏洞,李戚容不可置信地拍桌而起,“你说要去捉奸的事难道是在骗我?”
“……”
“小声点小声点。”他连忙压低声音提醒道。
李戚容这才略微收敛了些,重新冷着脸在沙发里坐下来。时灼临时编了套捉奸失败的说辞,才将专程过来听八卦的他打发走。
送走了这尊难伺候的大佛,时灼转身就在墙角撞上莫森。对方像是专程在这里等他,瞄见男人脸上微微波动的神情,时灼心中生出些不好的预感,本能地朝莫森露出礼貌的微笑,随即头也不回地绕过他,想要加快脚步往院内走。
下一秒,他垂在身侧的手腕被人抓住,莫森的声音凉凉从背后传来:“时灼。”
“在的上校,”时灼当机立断地回过身来,态度极好地朝他鞠了一躬,甚至还罕见地换上了敬语,“您找我有什么事?”
“鞠躬做什么?”莫森不为所动地看向他,“我没你这么大的儿子。”
“……”
他垮着一张脸直起腰来,目光左顾右盼小声嘀咕道:“……干儿子也可以的。”
“干儿子?”握住他手腕的力道微微加重,莫森一双黑眸堪称危险地眯起来,“干儿子去捉干爹的奸吗?”
“……”
“上校,”索性厚着脸皮抢占到主导权,时灼故作语气不满地抱怨,“你又偷听我和别人的墙角。”
“我倒是不想听,是你们声音太大。不过,”莫森面无表情地盯着他那张生动的脸,“我要是没有过来听,还真不知道自己被捉奸。”
“……”
时灼识趣地闭紧嘴巴,不再试图为自己辩解。
直到莫森再次开口问:“还有吗?”
“有什么?”时灼不明所以地抬头。
“除了捉奸这件事,还说过别的话吗?”对方嗓音淡淡地道。
“没有了,”时灼忙不迭地摇头接话,“只有这个。”
“真的没有?”莫森语义不明地向确认。
“真的没有了,我可以保证。”时灼面容真诚地朝他举起手来,末了换上若无其事的语气试探,“所以上校,除了捉奸这件事,前面的话你都没听到?”
莫森松开他的手没有回答。
时灼就自作主张地当他是默认,不着痕迹地在心中松了口气。即便在李戚容面前装得理直气壮,但此时此刻再回想起那些话,他的脸皮仍是难免有些轻微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