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屿的嘴里有一股橙子的果香味,佘尖也是甜的。
余风现在的行为完全是出自本能,身体比大脑先一步行动。鬼知道刚才谢安屿问出那句话的时候,他的血压升得有多快,头都晕了,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有些失控,无暇去想自己怎么会蠢得什么也没察觉,就急切地想触碰谢安屿。
克制已久的情愫终于得以宣泄,余风紧紧按住谢安屿的后脑勺,粗蛮又庄重地吻他。每一下都吻得很实,谢安屿的嘴唇被压得密不透风,一点儿空气都钻不进去。
才一分钟谢安屿就缺氧了,脸颊迅速浮上红色,呼吸沉重。
余风游离到他的嘴角,轻轻啄着,两人的嘴唇短暂分离,随后余风又重新吻了过来。他搂着谢安屿的腰把他抱起来面朝自己坐着,期间嘴唇一直跟他贴着。谢安屿坐起来的时候没坐稳,脸不由得往后倾了一下,余风追着吻过去。
余风单手环住谢安屿的腰,他不舍得放开谢安屿,一边亲他,一边伸手去拉帐篷的拉链。
外面传来一阵嬉闹声,谢安屿倏地睁开眼睛,余风“歘”的一声拉下拉链,把帐篷关上了。
“没事。”余风低声说着,轻轻磨着他的嘴唇。
他们面对面拥抱着接吻,外面的说话声近在耳旁。
“诶?地上好多烟花啊,还是没放过的!”
“嘘,声音小点儿,帐篷里估计有人在睡觉。”
“哦哦。”
“地上的烟花应该也是他们的吧,别捡了,走吧走吧,我们去那边拍照。”
“你拍立得有没有电?别又跟上次似的,大老远带过来,结果没电。”
“有电有电,出门前我检查过了,这次再没电我直接祭天好吧?”
……
脚步声走远了,谢安屿也快窒息了,不是因为呼吸不畅,是因为大脑缺氧。他可能是肾上腺素飚过头了,现在头晕目眩的。
年轻人血气方刚经不住这么突然的刺激很正常,跟他比起来,余风这个快三十的大人就稳多了。
他好像怎么也亲不够似的,刚等谢安屿缓了两分钟,就又靠过去贴了一下他的嘴唇。
这一下比较蜻蜓点水,吻得温柔,一触即离。
谢安屿鼻梁上都是汗,后背也沁着汗,衣服本来就是湿的,现在已经分辨不出衣服上的是水还是汗了。
余风抹了一下谢安屿鼻梁上的汗,谢安屿条件反射地闭了闭眼睛,睁开眼盯着他。
帐篷里热气蒸腾,余风的镜片上都是斑驳的汗印,是刚才亲嘴的时候从谢安屿脸上沾上去的。
这次余风停了很久,谢安屿喉结微微一动,直白又有点难为情地说:“哥……我还想那样。”
他们双腿岔开交错面对面坐着,谢安屿的腿挂在余风的腿上,余风嗯了一声,倾身向前吻住他的嘴唇。
谢安屿穿着宽松的运动短裤,裤腿宽大,余风手指微顿,手探到裤腿边缘的时候及时停住了。他的手摁在谢安屿的大腿上,感受着谢安屿柔韧又结实的腿部肌肉。
周祎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怎么拿个充电宝人还消失了,你是在里面睡了?小谢刚刚找你呢,看样子挺着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