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话就这么被打断,众人齐齐看向始作俑者,靠……脚怎么那么贱呢!
呃,剁得正起劲的苏婉到底不想太过惹众怒,恋恋不舍地停下。然,晚了!大伙的头发、眉毛,甚至睫毛长的,都沾上毛絮……瞬间有些心虚,她也没使多大劲儿啊!
特么的太不要脸了!众人敢怒不敢言,只好把目光集中到周大娘身上,‘你干嘛让她坐你身边,就属你身边的毛絮最多!”
有句话怎么说的?‘人在屋中坐,祸从天上来!’周大娘顿时不乐意道,“她那位置我都招呼你们坐过。”不也没事?
“……”所以关键还是在人……苏婉,大伙又没主意了。正犹豫着,就听苏婉四嫂道,“婉婉,过这里坐。”
肯吗?有点悬。
“哦,”四嫂来得晚,坐最边上,反倒离她屋最近,苏婉立刻搬起小凳屁颠屁颠地坐过去。
苏婉挺满意现在的位置,大伙在发现她身边没有杨树毛絮时就更满意了。于是接着断开的话题继续聊起来。
啧啧,真难为他们还记得。苏婉托着腮帮子听起来。庄稼人聊天,大多时间围绕着种地、养殖,也会聊聊些时-政,军事等。祖辈或父辈都是战火、混-乱年代过来的,安定于他们而言印入骨子里。
这时,无比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话响起,“梁子媳妇,坐这里。”比招呼她多两个字!苏婉默默数了下,绕有兴趣地看向刘福兰。
其他人明显心有余悸,看刘福兰乖乖坐下,紧张的心才落到实处。这一对比,苏婉太不懂事了。当然,这话只能在心里想想,或背地里念叨一下。
别看现在大伙聊得好,一转身,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可劲儿地说别人的闲话。这年头,谁背地里没说过别人的闲话,谁又没被别人说过。他们即使被人听了墙角,也能面不改色的拉话。
这时,有人反应过来,他们好像都说过苏婉的闲话,但却从未听她说过谁的闲话。这人,已经高傲到目中无人了吗?
也不对,她通常都是看谁不顺眼,直接干仗的。气都出了,还真没必要再说什么闲话。大伙不免又心生羡慕,有人撑腰真好。
年长一些的媳妇想得开,刚结婚两三年的小媳妇,都快郁闷死了。特别是怀孕的刘福兰,孕妇多思又敏感,真的是嫉妒的很。
不自觉又成风暴中心的苏婉,毫无所觉,乐呵地看着大伙,众生百态,有趣的紧呢。
周大娘看了一眼刘福兰的肚子,“你这有四个月了吧,都冒尖了。”这话说的有技术,民间流传,肚子尖尖的是男孩。
村里的孕妇都爱听了这个,果不其然,刘福兰立马眉开眼笑,“嗯,上个月可把我折腾坏了,这小调皮蛋。”
“难怪最近没看到你,原来孕吐的厉害。”四嫂附和道。
“还闹腾吗?”
“好多了。”
“看来不怎么挑嘴,好养活。”
“是个懂事的。”
……
话题自然又拐到育儿上,苏婉这个没孩子的更插不上话,不过她听得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