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颂:“那我问的直接一点,潘少杰出事前一天,你去他房间陪他,身上带着门卡吗?”
张丽薇窘红了脸,低声道:“我平常会把卡放在制服上衣内侧口袋里,到哪儿都带着。”
答案呼之欲出,周颂不再问得更直白,敲了敲落地窗玻璃,又问:“窗户怎么开?”
张丽薇:“有一把专用的钥匙。”
周颂:“钥匙呢?”
张丽薇:“在我的休息室。”
周颂:“一直都被你放在休息室里?”
张丽薇:“一般我都放在休息室里,只有需要锁窗才会带在身上。”
周颂:“我再问的直接一点,那天你把钥匙带在身上吗?”
他说的‘那天’,自然就是潘少杰出事前一天她去潘少杰房里的那天。周颂本以为张丽薇需要回忆很久才会记起这一细节,不料张丽薇很确定地说:“是的,当时我带着钥匙。”
周颂眼睛里瞬间闪过了什么东西,像是鸟儿在瞬间煽动翅膀:“你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
张丽薇脸色又发窘:“那天,潘总说想在阳台喝酒,让我带上钥匙把窗户打开。”
周颂脸上笑意更深,转过头意味悠长地对韩飞鹭说:“韩警官,你粗心大意了。”
韩飞鹭差点没忍住骂出一句脏话,向张丽薇质问道:“那天在公安局我也问你都和潘少杰在房间里干了什么,你怎么不说?是想刻意隐瞒吗!”
张丽薇慌张道:“没有啊,我当时回答你的也是我和潘总喝了点酒然后就就休息了呀。”
韩飞鹭:“你说你们在浴缸里喝的酒!”
张丽薇:“是,本来是在浴缸里的,后来潘总说阳台空气好,我们就去了阳台。”
韩飞鹭更加火大:“当时怎么不说清楚!”
张丽薇被他吓住,眼泪都快出来了:“我当时太紧张了,一紧张就忘了。我真的不是故意不说的。”
事已至此,韩飞鹭再光火也没有用,问她还有没有隐瞒细节,她说再无遗漏。但是周颂又掘出一个盲点,问道:“张总监,你那天在潘少杰房间里睡觉了吗?”
张丽薇:“睡了,我睡了半个多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