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师傅解释道:“上个星期刚发生一起外卖骑手入室强|奸的案子,挑的女熟客下手。他看你手机是弄清楚你有没有骚扰过死者,有没有作案嫌疑。”
刘科背后直冒冷汗,磕磕绊绊道:“不是,不是我啊,手机给你,你仔细看!”
郑师傅看他脸色,这才相信他只是个无辜的目击者。
屋内法医查看过尸体,勘察组才进去勘察现场。韩飞鹭走进去,先看死者,看到一个年轻美丽但已经死去的女人。穆雪橙从沙发的包里翻出她的身份证,道:“死者叫蔡敏敏,不是本地人。”
韩飞鹭:“她的手机在哪儿?”
穆雪橙又翻了翻,找到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
韩飞鹭:“找充电器充电。”
他走近沙发,弯腰看着蔡敏敏的脸,发现她嘴角有血,除此外裸|露的皮肤上没有任何伤痕。他戴上一双手套,轻轻掰开死者的嘴,看到她舌尖被咬破,嘴角的血丝由此而来,而且还闻到一股尿骚味。他看向死者的下体,红色裙子上留着干涸的疑似尿渍的液体。
“死了多久了?”韩飞鹭问。
法医道:“尸僵已经过了僵直期,尸体完全解除尸僵状态,腹部出现大面积的腐败绿斑。目前预估死者死亡时间是5月15号早上六点到九点之间。”
现在是5月17号中午四点多,距离受害者的死亡时间已经超过了四十八小时。
穆雪橙:“老大,看这儿。”她蹲在垃圾桶边,手里拿着一只注射器。
韩飞鹭看了眼她手里的注射器,又抬起死者的胳膊,在她手肘、大臂外侧、手腕处都找到了细细的针眼,针眼旁的皮肤显出不自然的青黑。他松开死者的胳膊,道:“死者咬破自己的舌头、失禁、衣衫不整,看起来像是注射毒品过量引发的一系列症状。不出意外的话,这又是一个吸毒的。”
他蹲下身检查茶几,拉开每一只抽屉,在最下面的抽屉里发现一只铁盒。这只铁盒本是用来装一种日本进口的饼干,此时里面装着四五只一次性注射器,约有十几克纯度尚可的白色晶体,以及几粒粉红色的黄豆粒大小的药丸。虽然还没有经过检测,但是韩飞鹭对这东西太熟悉,仅凭目测和手感就在心里确定这是冰毒和一种致幻类药物。
他把盒子递给一名部下,道:“装起来。”
穆雪橙一共在垃圾桶里找到七八只注射器,压在最下面的注射器被装在一只外卖袋里,袋子上还贴着点餐单,点餐的时间是上周一。她把这些注射器一一装进物证袋里,感叹道:“这也太频繁了,不要命了吗?”
顾海搜完了屋子,道:“韩队,就一间卧室。死者应该是独居,没有发现男人的物品。”
韩飞鹭:“联系房东。”
隔壁的邻居提供了房东的联系方式,韩飞鹭把电话打过去,询问他把屋子租给了几个人,房东说只租给蔡敏敏一个人,如若蔡敏敏与人合租,他就不会租。问完房东,他又问左右的邻居,邻居都说蔡敏敏自己一个人住,从未见过有男人留宿。
韩飞鹭问:“你最后一次见到死者是什么时候?”
被他问话的邻居是个老大爷,“前天晚上,凌晨一两点,她喝的醉醺醺的被一个男的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