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从今以后就在我面前演练吧。”玉破禅道。
玉入禅纳闷地看着玉破禅。
玉破禅冷笑道:“看什么,我是你哥哥,要你做什么还要求你不成?从今天起,你待在我身边,一步也不许离开。你师姑行事太过诡谲,离着她远一些。”
“老八……”
“叫哥哥。”玉破禅喝道。
玉入禅一个激灵,随即怒道:“你还知道你是我哥哥,你要是知道,就进去替我跟那丫头报仇。”
玉破禅道:“反了你了!快给我坐下背兵法。”
玉入禅连连冷笑,心道玉破禅这是不知从哪里忽然来了要当哥哥的兴致,看他能坚持几日,又见梁松等人过来,唯恐他们再提起“人道”的事,赶紧背兵书。
梁松见玉入禅这会子老实了,心道玉破禅早该如此,“娘娘说,将小前辈留下,咱们明日就出发。”
“不行,得等折桂好了再去。”玉破禅道。
“等她好了,黄花菜都凉了。娘娘收到消息,一队五十人的柔然兵向东去了,这些人人数少,先将他们抓住,然后咱们再换柔然人的衣裳。”蒙战蹲下来,有意戏谑地向玉入禅身下看。
“既然只有五十人,你们去就好,我在这守着。老九也留下。”玉破禅坚持道。
梁松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去了。”
“八少爷,这个,送进去。”阿大将还沾着晨露的白色细碎野花递到玉破禅手上,拍拍玉破禅的肩膀,心道玉入禅不能人道,将来替玉家传宗接代的重任,还要落到玉破禅身上。
玉破禅接过野花,道了一声多谢,目送梁松等人离开,将野花送进去,就又出来看玉入禅背书。
第二日,梁松等人在傍晚回来,带来了三十匹马,五十件沾着血的衣裳。
万事俱备,但等了两日,金折桂虽有些好转,但依旧虚弱。郁观音等不及了,听说有大队的柔然人在东边牧马,立时催着梁松等人出发,又叫自己麾下的大军准备一同去抢马。
梁松等劝说不过玉破禅,只能留下他们三人,随即众人一起跟着郁观音走。
郁观音、梁松等人走后四日,忽地慕容宾一身是血地赶回营地,回来后,就着急地道:“娘娘他们中了埋伏,原来柔然人早知道娘娘回草原了,跟拓跋人勾结要抓她。慕容王也跟他们结盟一起要抓娘娘。两位玉少侠赶紧想法子去救人,听说金姑娘足智多谋,把她也带上吧。”
玉破禅闻言,立时叫玉入禅准备一番,进了帐篷里,见帐篷里金折桂睁大眼睛躺在床上,看她清醒过来,赶紧说:“你醒了?”
金折桂咳嗽两声,“出事了?”
玉破禅看金折桂还虚弱,就道:“娘娘他们中了埋伏,慕容宾回来搬救兵。”
“果真?”金折桂平静地问。
玉破禅心漏跳了一下,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叫败家子进来。”金折桂眨了下眼睛。
玉破禅不知金折桂的用意,但心知她不是意气用事的人,于是出去后就把玉入禅领了进来。
玉入禅战战兢兢,不知金折桂要干嘛,抢先着急地对玉破禅道:“八哥,咱们得快点去救人,不然不光娘娘,梁大叔他们都要遭殃。”
“败家子,”金折桂支撑着身子坐起来,厌恶地看一眼自己手臂上红痧变成的淤青,“我不跟你计较你挖我眼睛的事,咳咳。”
不计较为什么要说出来?玉入禅一凛。
玉破禅立时道:“你要挖她眼睛?”
玉入禅赶紧笑了:“玩笑,玩笑罢了。”
“如今,你留下。破八,你去救人,记住,不许任何人主动开口提替郁观音打仗的事。”金折桂捂着嘴不住地咳嗽。
“折桂,你还病着。”玉破禅狐疑地看着金折桂、玉入禅,这二人之间什么深仇大恨都有,他一走,他们二人岂不是要拼个你死我活?
“去吧,死不了。”金折桂催促道,招手示意玉入禅挨近一些。
玉破禅一番犹豫后,对玉入禅道:“如今我将他交给你照看,若是她有事,我唯你是问。”心里担心梁松他们,又看金折桂没有大碍,就赶紧出去。
“当真不带金姑娘、九少爷走吗?娘娘叮嘱过,说他们都厉害的很,定要请他们去帮忙。”慕容宾道。
“小前辈不能吹风,还是咱们快些去吧。”玉破禅道,立时跟慕容宾又去集合部落里的猛士,一同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