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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第2页)

“那么,他的动机是什么,图财?图色?可他的妻子应该是他的帮凶吧,所以可以排除图色的可能……”我轻声分析,但想到那女人很服从他的样子,成为他的何种帮凶似乎都有可能。

棕山沉吟:“憨娃的年纪很小,看得出他没有撒谎。”

“也许杀害李婉婉的时候,憨娃并不知道呢!”

棕山皱着眉毛:“有道理,可是那些工具是做什么用的呢?”

“什么工具?”我问。

棕山对我的提问并不惊讶:“在床脚的一个比较隐蔽的位置,有一把砍刀,和一把锯子,这两样东西没有和其他工具一起放在门后。”

的确,有一些斧子砍刀锤子之类的工具堆放在门后,想是山里人家做砍树砍柴这些活计时必备的工具,关于床脚位置的工具我的确没有注意到。

“而且,虽然屋子光线昏暗,我还是能隐约看到了那两样工具上的血迹。”

棕山的话令我胆颤,我仔细听了听,那鼾声还在,不由冷静下来仔细分析我们目前的处境,我们是两个人,且棕山还是一个较为高大强壮的成年男子,他们一家三口,男人断腿,且伤口尚未长好,女人即便强壮也终究是个女人,憨娃年纪还小,综合考虑,我们并不在劣势。

但还是怕,这一夜我没敢睡,棕山因为前一夜就没怎么睡,所以坐着迷糊了一觉,醒来说又做那个梦了:“李婉婉还在吃腐肉,吃到呕吐,还在拼命往嘴里塞,我说不要吃了,我们已经赶来了,这就带你回去,她说得等她吃完,马上就可以吃完了……”

我们谁也参不透梦境的含义,相比那些带血的砍刀和锯子,李婉婉食腐肉的梦境反而不那么可怕了。

第二天凌晨就急忙出门赶往山区委员会。

我们先打听了那一家男人的腿伤,委员会的同志是这样说的:“老犟这家伙的腿已经疼了快一年了,一直忍着,到前阵子大概是病情恶化了,夜里疼得直嚎,隔得挺远的住户都能听得到,到底还是去医院瞧了瞧,人家说要想治好得花十几万,那简直是天文数字,我们这个山加起来也不够个零头啊,老犟说不治了回家!医院说不治可以,但必须得截肢,不然会传染到大腿甚至全身,那整个人就完了,老犟说那就截吧,医院说截肢也得花几千!大伙又把他抬了回来,唉,老犟死的心都有了,大伙说他死了憨娃和憨娃娘咋办呢,大伙凑钱给你截肢。无奈山里太穷了,根本就凑不够,再说依老犟的性子,也不可能为他那腿去花大伙的钱,所以现在还在那儿不死不活地靠几瓶止疼片生熬着……不过,这几天倒是听不到他嚎了。”

我们被说的愣了,前面的推理完全被推翻了。

棕山在委员会打电话给小张,简单说明了情况,让她迅速通知李婉婉的家长来山里认领遗物,带走骨灰。

从委员会回老犟家的路上,我突然有了新的想法:“我们看到的情况是,老犟已经截肢了,他截肢手术的钱又是哪儿来的呢?”我终于找出了他们真正的杀人动机。

棕山却说:“我想起昨天憨娃跟我们讲过的刮骨疗毒了……”

我们赶回去,看到憨娃娘正在院子劈柴,她头也不抬地对我们说:“回来啦?我还以为闷不吭声地走了。”

我的气儿不顺:“我妹子还没走,我们能走吗?”

棕山说:“刚才我们去委员会打电话回家报了丧。”

女人没说什么,低头干她的活。

我们进了屋,憨娃还没出去放羊,正守着他爹在炕桌旁吃我带来的花生蘸。

“报了丧了?唉,闺女养活到这么大,却在山里送了命。”老犟看来是听到了我们在院子里的话。

棕山坐到炕上,对老犟说:“刚才委员会的同志跟我们说起了你的腿。”

老犟低下头去,没有做声。

棕山继续说:“听说一直没凑够截肢费,但我看这腿已经……”

一阵吸着鼻子抽泣的声音响起来,竟是憨娃,出于一种天性,我走上前去抚了抚憨娃的头,憨娃哑着嗓子说:“我爹疼了一年都忍住了,后来实在是疼的受不住了,再说肉都烂了,越烂越多,截肢的钱我们实在掏不起,我爹干脆就……”

老犟看了憨娃一眼,但没有阻止憨娃继续说下去,憨娃抹了把眼泪,哭着说:“我爹用砍刀把腿砍了!”

我和棕山惊呆了,不敢相信,不敢相信世界上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即使编进书里好像也无法让人相信,我们看着老犟有些木讷的神情,看着他被子下空出来的,应该是小腿的那部分。

老犟终于说话了:“我本来是让孩儿他娘操刀的,可到底是女人家,她下不去手,我就自己办了,砍到骨头的地方实在疼得受不住,就用锯子锯的!”他此时的样子真像他的名字,老犟。

我简直有些站不住,扶着棕山颤抖着坐下,人间惨剧,不知道该怎样形容,只是一个惨字,真是惨。

话说回来,我们那时候大概是最黑暗的医疗时代,常常有关于医疗纠纷的传闻,因为付不起住院押金,产妇难产医生不管造成一尸两命的案子多了去了,这几年情况好多了。

言归正传,老犟说:“现在已经有三天了,不怎么疼了,当初砍的不彻底,好多有病的烂肉还在腿上,但也没有劲儿再去剔除了,再说这也是个精细活儿,可能只能医生才能干吧。”老犟抚摸着自己的残腿:“说来也怪了,这几天那伤口竟然好的差不多了,烂肉越来越少,差不多没了,这是山神在保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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