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盼点了点头。
陈家岳:“困电梯的时候我让你问,你问我答,这样也可以了解对方啊。但你不开口问,那我们换种方法?”
裘盼又看向他,有些模模糊糊远远近近的期待。
他说:“我问你答。”
裘盼懵了懵,一下子气笑,笑了出声忍不住说:“哪有这样子的。”
陈家岳也笑,笑着看她:“不行吗?”
裘盼:“这……不是问答考试。”
生硬的一本正经的,没见过哪对伴侣是用这种方式去了解对方的。
“好吧,”陈家岳从善如流,“我再换种方式,你也给我个机会,好不好?”
裘盼静静地与他对望,他温柔的眼里似乎在轻问,她披着他的西装外套,外套属于他,那人是不是也属于他?
“什么机会?”
“坐我的车,让我送你回家。”
老款雅阁稳健地在路上跑速,带小冬阳去游乐场时装上的安全座椅早就拆了下来,和婴儿推车一起一直放在车备箱里。
裘盼没说要什么时候拿走,陈家岳也从没问过,似乎他的车备箱可以是它俩永久的归宿一样。
陈家岳打开了电台,电台播放着歌曲,是快三十年前的老歌,又老又甜,女歌手轻柔地唱:
谁当我跌在地时,
留下从未离别我。
臂弯不消失的支持,
燃亮冷日子……
裘盼听入迷了,一曲终了,不自觉地猜想陈家岳有没有也听入迷。
他停好车,与她下车往小区里走。
他的西装外套一直披在她身上,他双手插在裤袋,一步一步走在她的身后侧,不疾不徐,不超前也不落后。
陈家岳要送她上七楼,她不依,到了三楼就赶他回家。
脱下外套递给他:“你快回家,快睡觉,今天够了。”
陈家岳不接衣服,低头看她:“一开始你说你没有准备好,所以我没有想过要勉强你。你说不用就不用,你说不要就不要,我想着给你留时间空间,等你准备好了一切就好办了。不过看来我这种做法有点放羊,不太对。”
裘盼抬着脸看他:“那怎样才对?”
陈家岳轻轻叹气:“我也不懂,一样样摸索吧。比如坚持送你到七楼。”
裘盼:“……”
把人送到七楼了,裘盼做着“嘘”的动作,把外套还给了陈家岳。
陈家岳手里拿着外套,压着嗓子跟她说晚安。
裘盼也说晚安,没说完,他就凑了上前低头在她的脸上轻啄一吻,没回过神,他又在她的唇尖上克制地亲了亲。
来得太快,裘盼有点晕眩,等重新看清眼前事物时,男人已经拎着西装外套轻快地转身下楼去了。
第二天,信息科收到一束白玫瑰,收花人是裘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