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鹊又指着胡杨道:“大胡在京体,就在京大对面,你以后要是有什么体力活,尽管使唤他。”
胡杨伸出两根手指抵在额间,冲林以柠虚虚敬了个礼,“任凭以柠妹妹差遣。”
桑鹊踹了脚胡杨的椅子,“少油嘴滑舌,谁是你妹妹!”
挤兑完胡杨,桑鹊又瞧见了林以柠颈侧的红痕,“林妹妹,你这真是过敏啊?”
方才晏析说,那是过敏,不让他们三个在林以柠面前胡说八道。
“啊?哦……”林以柠摸了摸颈侧,“嗯,但不知道是什么过敏了。”
桑鹊轻啧了声,听起来好像还有一点点失望。
林以柠不太会打牌,桑鹊又是个狗头军师,几把下来,筹码几乎就要见底。桑鹊嚷嚷着要去找瓶冰水降火,留下林以柠一个人硬着头皮摸牌、理牌。
“以柠妹妹,该你了。”胡杨提醒她。
林以柠咬着唇,犹豫了好半天,正要抽出一个5,手指却被按住了。
男人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他应该是刚洗过澡,换了件黑色的薄线衫,身上有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熟悉的木质香,像雪山间的松林。
晏析站在林以柠身后,微微弓着背。
“这张。”他开口,温热的呼吸落在林以柠耳后,从她的牌面里抽出一张红桃k。
孙非遥和胡杨对视了一眼,都摇摇头。
出牌权再次回到林以柠手里,她正要抽出最小的对三,又被晏析按住了。
男人一手撑着沙发,一手虚虚拢着她手里的牌。林以柠本就不太会打牌,这下更是完全丧失了思考的能力,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身后男人的身上,他几乎要将她半揽在怀里,两人之间隔着寸余的距离,林以柠能清晰感知到他身上的温度。
似乎,他的体温总是比她高一点,让她觉得温温热热的。
直到手中的牌全部出完,胡杨和孙非遥认命交上筹码,林以柠才意识到,她赢了。
“我赢了?!”她蓦然侧头,视线里是男人高挺的鼻梁和柔软的薄唇。
她的唇几乎要碰上他的下颌线。
许是刚刚洗过澡,男人的唇色有些红,带着别样的昳丽。
晏析低眼,看她乌亮的眸子里盛着不可置信的笑,茶黑的眼底同样浮起笑,他点点头,“嗯,赢了。”
沉磁的音色从喉间溢出,林以柠的视线被他凸起的喉结吸引。
她恍然想起陆晶晶给她看过很多男明星的喉结,说这是男人身上最性感的部分,可以杀人。
林以柠当时看着那些照片,完全不理解陆晶晶的所谓的“杀人。”
可现在,她好像有一点点懂了。
喉结杀。
晃神的瞬间,桑鹊已经拎了罐冰镇果酒出来,顺便多拿了罐给林以柠。
林以柠正要伸手去接,却被晏析抽走。
“诶?”
“小小年纪,学什么喝酒。”晏析说得一本正经,捏着铝罐转身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林以柠不明所以,桑鹊低眼看了眼瓶身上的酒精度数——2。58vl。
这也能算酒?
半晌,林以柠悄咪咪地跟进厨房,看到晏析正在给宁崽添狗粮,中岛台上放着杯牛奶。见她进来,宁崽摇着尾巴就要走过来。
“宁崽。”
低淡的两个字,缱绻在舌尖。
大狗狗刚刚抬起的爪子堪堪收住,林以柠的心尖也跟着一跳。每次他喊“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