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哥,你放心,我钟离雨也是一个信守诺言的君子,怎会不依时前去赴约?”
“这就好了,不辜负我小兰妹对你期望。雨弟。我小兰妹虽然口没遮栏,有时得罪了你,你千万别放在心上。但她是个真心实意的女子,你可别欺骗她。”
钟离雨眼睛转了转,问:“要是我欺骗了她又怎么样?”
聂十八一下着急起来了:“雨弟,你不是说真的吧?”
“雨弟,别的事可以开玩笑,这事可开不得玩笑。我小兰妹外表上虽然随和,却是个刚烈的女子,你们那夜在西江边猫山上所说的话,我和我母亲都听得十分的清楚。”
钟离雨怔了怔:“你们都听到了?”
“听到了。自从那夜之后,我小兰妹就一心一意地等着你,你千万别伤了她的心。不然,就算我不管,小兰和母亲会做出一些可怕的事来的。”
钟离雨心里吓了一跳,他感到事情严重了。这可不像别的事可以打哈哈的,连忙说:“十八哥,你放心,我是一心一意喜欢兰姑娘,不会欺骗她,更不会伤了她的心。否则我钟离雨不得好死,天诛地灭。”
“雨弟,只要是你不欺骗我小兰妹,我就一百个放心了,不必发这么大的誓。我会想办法告诉小兰妹,叫她一心练功学艺,到时你会去广州看她的。”
“我多谢十八哥了!”
“雨弟,现在我们是一家人,不必这样客气。我希望你像我一样,一心一意向着你大姐姐。”
“哦?你怎么一心一意向着我大姐姐了?”
“雨弟,我不会说话,我可以将一颗心挖出来给你大姐姐,可以为你大姐姐而死。”
“十八哥,我也跟你一样,愿为兰姑娘而去死。”
聂十八听了大喜,暗想:要是雨弟所说的出于真心,那小兰妹终身有靠了。问:“雨弟,这事你怎么不让你两位姐姐知道?”
“十八哥,你不知道,两位姐姐知道了我和兰姑娘的事,准会笑我或拿我来打趣。所以我先不想让她们知道。”
“那你母亲呢?也不让她知道么?”
“我母亲已知道了。”
“哦?你母亲对我小兰妹怎么看?”
“她很喜欢兰姑娘,就像她喜欢你一样。”
“见过我小兰妹了!”
钟离雨点点头:“她不但见过了,而且那夜西江边猫山上我和兰姑娘说的话,她也听到了!”
“那夜你母亲也在猫山上?”
“不!她隐藏在江边的一条小渔船上,在你们船下游不远处。她要提防秃尾龙这个小贼万一窜来了江中。”
聂十八听了又是惊讶,既惊讶钟离夫人屏息之功,自己和母亲居然也听不出来;也惊讶钟离夫人母子两人防范的周密,当时要是秃尾龙没被自己掌毙,即使让他从水里潜逃了,也难逃过钟离夫人这一关。
钟离雨又微叹一声:“那夜我们就连夜回广州了。我本想在广州等候兰姑娘回来,谁知出了点意外之事,我与母亲不得不立即离开广州,失去了和兰姑娘见面的机会。”
“哦!对了,你们因什么事要匆忙离开?”
“因为那一夜赶回广州时,途经番禹县的莲花山,听到有人悲愤的怒吼,一看,有四五个黑衣人在追杀一个人,我们看得不忍,跃上岸上去相救。只见那人是一个青年人,浑身是刀伤剑伤,当他性命在千钧一发之际,我出手了,逼退其中一个凶狠的黑衣人、将他从死亡关里救了出来。
“顿时,那四五个黑衣人一齐围了上来,喝问我是什么人,竟来管他们的闲事。我问:“杀人也是闲事吗了?”
“一个黑衣人向我吼:“小子,你是不是想找死了?”我说:“没有呵,我是来救人,怎么是找死了?”另一个黑衣人向我吼:“小了,给老子们滚开,不然,你跟他一块去见阎王!”我说:“没有这么严重吧了。”
“这些黑衣人大怒,其中一个命令说:“给我将这小子一并砍了!”顿时四五把明晃晃的刀剑朝我砍来。我一看不妙,只好闪身跑了!”
聂十八听得一怔:“什么!你跑了?”
钟离雨闪着狭黠的目光:“我不跑,那不给四五把刀剑砍成肉酱吗?”
“那个受伤的青年怎么办?”
“放心,我抱着他一块跑的。”
聂十八听了吐出一口大气:“原来这样,我还以为你不管那个受伤的青年人了。”
钟离雨眨眨眼说:“要是这样,我能自称小飞侠么?”
聂十八感到好笑,自己这个浑身邪气的小舅子,说起生死的大事来也打哈哈,也在逗人的,便问:“后来呢?那四五个黑衣人没追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