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励宴!你是不是有病!是不是见不得我有一天的安宁日子!”
房门被踹开,温暖暖却愣在了门口。
她怔怔的看着这间卧房,整个人都如遭雷击,这里……
为什么这里的摆设竟然和从前他们的卧房一模一样。
格局,墙纸,布置,全部一样,就连床上铺着的床单都是她曾经亲自在专柜挑选的。
若非被带进来的时候,她看到了周围的小区环境和楼下不一样的布置,她真会以为自己是身在封氏老宅里。
男人没在房间里,温暖暖不自觉的迈步走了进去,她盯着这里的一桌一椅,心里翻涌着烦乱情绪。
之前在老宅,看到那间面目全非的卧房,她以为这些家具都被丢掉了,可是为什么它们会出现在这里。
封励宴为何在这个地方复刻出一模一样的卧房来。
温暖暖置身其中,看着这些她熟悉的亲手挑选布置的一切,她只觉喘不过气来,转身便要快步出去。
身后却突然伸出一条男人的手臂,圈住了她的腰,男人应该是从浴室出来的,温暖暖闻到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沐浴乳的味道。
除此,还有浓郁的酒味,他喝酒了!
“封励宴!你放开我!”
温暖暖心慌又恐慌,挣扎起来,然而男人手臂若烙铁,她根本就挣脱不了。
“你去哪儿?”他弯腰低下头,将头搁在了她瘦削的肩膀上,低哑问道。
“封励宴,你先放开我。”
他贴靠的很近,温暖暖甚至能感受到男人浴袍没拉好,露出的胸腔正紧密抵着她的肩背,不断传输着热烘烘的温度。
他这样子,她没办法冷静,也没法和他相处。
“我难受……”
封励宴的回答却风牛马不相及,温暖暖愣了下,这才感觉不大对。
男人身上很热,可是他贴靠在她脖颈的额头却凉冰冰,汗津津的,且他靠在她身上的重量越来越沉了,好似随时要倒下。
温暖暖想起来罗杨说的,他说封励宴不舒服,温暖暖还以为罗杨只是随口一说的借口。
“喂,封励宴,你怎么了?先放开我啊,你放开我才能照顾你。”她扭着头,但是依旧看不到男人的脸。
余光瞥见男人的额头上一片水光,不知道是没擦干的水还是出的冷汗,她有些着急起来。
“我放开,你不准走……”封励宴圈在女人腰间的手臂却又紧了紧。
温暖暖快难受死了,闻言立马保证,“不走不走。”
封励宴于是松开了手,温暖暖连忙跳开两步,她转过身,狐疑的打量这男人,却见他脸色苍白,唇色也微微泛着白,单手捂着胃部。
于是,她有了判断,“你胃病又犯了?”
“扶我去床上。”封励宴身子竟略晃了下。
温暖暖一点都不想管他,尤其是想到自己下午时才被他妈和他的另一个女人给羞辱威胁了一顿,她就恨不能让这男人疼死算了。
可置身在这样熟悉的环境里,从前那个痴恋着他的温暖暖好像又冒了头。
有些习惯像刻进了骨髓里,等温暖暖回过神时,她竟已扶着他走向了那张大床。
男人不知道是不是真疼的脚步虚浮了,一个不稳,竟带着她一起重重倒在了那张熟悉的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