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九阿哥和十阿哥有空闲就来找哈季兰玩耍。哈季兰这天早上睁开眼,十阿哥的大头就突显在自己眼前,那小胖手还在捏自己的小脸,这小子真是让人无语。十阿哥看哈季兰睁开了眼睛,对自己捏她小脸,这丫头似乎有吓着的迹象,就咧开嘴就笑了,哈季兰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没说话。
“十弟干什么笑得这样开心啊?”悦耳又充满稚嫩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帘子一挑,九阿哥走了进来,看到站在床边咧嘴大笑的十阿哥,一只小胖手背在后面,另一只小胖手做后退状,再看看躺在床上翻白眼,脸颊微微泛红的哈季兰。
“怎么,十弟,你欺负哈季兰了。你不是说要像妹妹一样好好爱护哈季兰的嘛!你看看,哈季兰的小脸被你捏成什么样了啊!”九阿哥严肃地说道。
“九哥,弟弟下次不敢了。哎呀,九哥,你不知道啊,刚才弟弟一进来看见哈季兰那粉嫩粉嫩的可爱小脸蛋,嗯嗯,手儿没忍住嘛!‘夫子之说君子也,驷不及舌。’‘一言而非,驷马不能追;一言而急,驷马不能及。’‘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岂有翻悔之理!’弟弟说过会好好爱护哈季兰,一定说话算数的。刚刚是……,弟弟错了,以后绝不这样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嘿嘿嘿,弟弟改啊!”十阿哥极不好意思地说道。
九阿哥摇摇头,虚点了一下十阿哥的额头一下,十阿哥老实地没动,九阿哥不由来一下真的重重地弹了十阿哥额头一记,说道:“你啊!”
哈季兰看得差点傻眼,心道:“这还是那个十阿哥吗?这,这,掉书袋的样子咋显得那么奇怪哦!”
十阿哥此时摸着被弹一下的额头两眼泪包,泪珠在眼底转来转去,欲坠不坠,再加上他长的那个样子,那带着纯真的水汪汪的大眼睛,还有憋红的胖脸蛋,真是萌死个人,先,哈季兰就差点被萌晕了,天啊,这哪里是十阿哥啊,这分明就是小白兔吗,哈季兰就觉得,四处都在飘着粉红泡泡,她的一颗心早就软了下来,十阿哥这时候,简直萌死个人啊。
“行了,好了,十弟,不要装了。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九阿哥摇摇头说道。
十阿哥拿着帕子擦了擦眼角,咧嘴笑道:“九哥,弟弟就是试一试能不能一下子掉泪嘛,嘿嘿嘿,想不到啊,弟弟,还真的可以哦!”
九阿哥和哈季兰不由满头黑线翻了翻眼皮,九阿哥就直接略过十阿哥的话,碰了一下十阿哥,说道:“十弟,别闹了,走了,我们去外间等哈季兰。”
“哦!”十阿哥骚骚头,跟着九阿哥身后乖乖地走去外间了。
哈季兰大大的打个呵欠,伸出小胖手在空中挥舞了一回才坐直了身体,格佛贺嬷嬷伺候着哈季兰穿好了衣裳,梳理好了头,就走去外间了。
哈季兰还没走到外间,就听到两声一前一后的嚎叫,唬了一跳,再一定睛却跑出了两只肉墩墩、很结实的小狗,哈季兰一喜立即定睛细看,只见两只狗深棕褐的眼睛,两耳向后外分着,后面一根招展的大羽毛尾,身体下部、部分腿部、脚部、大半部分脸是白色的,其他部分就是貂黑色的,再看看面部身上条纹带,似披有斗蓬,整个身上的颜色不等中断或者像是不均匀地泼洒上去的。哈季兰一看到这种狗儿,开始不敢亲近,却现小狗很是热情活泼,便也大着胆子伸手摸摸地上的一只。这时当儿,十阿哥率先走到了近前儿,地上的小狗立刻高兴地跟他亲近。
这时也到了近前的九阿哥对哈季兰道:“这是一公一母两只雪橇犬,这狗跑得快,还有点儿憨傻喜人,与人亲近又不会过度的,只是叫声有些像狼嚎,反正它又不怎么叫,听习惯了没准你还听不惯那些个犬吠呢。这狗等长大了,拉着爬犁跑的才好呢。长大后就是外表粗犷、内心却很温柔的大块头呢。”
哈季兰是越看越喜欢啊,两眼放光似地看着这两只雪橇犬。
小手不停摸着雪橇犬的十阿哥对哈季兰说道:“这两只雪橇犬,可是九哥和我费老大劲儿才弄过来了的,听说是马拉缪特人养的,哈季兰,你看这两只雪橇犬怎么样?”
哈季兰当然欢喜地点点头,这两只雪橇犬长得太漂亮了,不由就被它们萌翻了。
九阿哥清嗓子似地咳了咳,十阿哥伸手点了自己的额角一下,哦的一声,说道:“哎呀,看到赫图和巴兰,哦,这只叫赫图,它是小男子汉,那只叫巴兰,它可是一漂亮的女孩儿呢。嘿嘿,这两个名字是我和九哥费了一番功夫想出来的呢。赫图和巴兰是九哥和我弄来给皇多罗玛嬷解闷,逗趣的,哈季兰,你和我们一起去皇多罗玛嬷那儿送这两个小家伙吧。”
哈季兰乖巧地点头,和九阿哥,十阿哥一起去了孝庄那儿,看到孝敬给她的这两只雪橇犬,孝庄笑着夸奖了一番九阿哥和十阿哥。
一晃就到了二十六年末,太皇太后的生命似乎也照着历史的步伐快走了到了尽头,一连几天,康熙就守在床头,亲手拿毛巾给孝庄老太太擦脸,捧着药碗,自己先喝一口,然后端到孝庄老太太的面前,说道:“皇玛嬷,孙儿陪着您一起喝药呢。”
“傻孙儿啊,药不能乱吃的。”孝庄没力气打他了,虽然在骂他,但目光盈盈,笑着端过一饮而尽。
“皇玛嬷,您今日看着好多了,等开了春,孙儿带着您出去转转。”康熙捡那好听的话安慰着自己和孝庄。
“好!若是好了,春暖花开的时候,皇玛嬷就跟着孙儿一起好好出去转转。”孝庄也应和着康熙的话说。
历史的轨迹依然如期而至,几天后的夜里,孝庄平静的走完了她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