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眼看到是你干的,所以就要你赔。”
另一边,已经抱着人走到空阔地带。
走得随意,不算平稳,甚至于是很颠簸,但怀里的人四肢垂落,软绵绵得跟死了一样。
挺巧合,没有其他人目睹。
季琛把人放下,试探鼻息发现居然没气,哦不能这样说,应该说是很弱,弱到像是下一秒就能在他面前表演个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
双膝跪下,躯体僵硬。
捏住她的鼻子,指腹轻拂过,擦去口红,露出原本干涩嘴唇,上面牙印有些深,有一块还在冒血丝。
只对自己,也能做到这么狠?
能让一位又凶又怂,只会窝里横的人……到底有多么害怕?
身侧柳叶飘,簌簌声掩不过心跳加速。
他慢慢弯下腰,不紧不慢,甚至心底还冒出了一句话:救也救了,死就死了,随便吧。
包住,吹气,屡次重复,从顺其自然,到开始频繁查看脉搏。
没救了。
季琛直起身,静静地注视眼前平躺着,毫无半点生气的人,神情有过一秒钟恍惚。
须臾后,他快速倾身而下。
时嫣好像身处于大海里漂泊,身边什么都没有,连块木板都找不到,她也没有下沉,而是感觉身体都被泡到发软,快要软烂如泥。
被困在车里,胸腔里的空气被剥脱。
又是谁在救了她之后,把她放入大海。
太恶毒了。
空中突然下起大雨,她开始挥舞四肢,但在茫茫大海掀不起丝毫波澜,只能无力地迎接这场雨。
渴了喝雨,饿了吃鱼。
七彩小鱼从身边蹦起,如鲤鱼跃龙门,跳进她的嘴里。
好好吃。
母上大人果然没骗她,被困在车里也能吃饱喝好。
她嚼嚼嚼,邱轻衣算个什么,谁也别想从她嘴里把鱼儿抢走。
在海里,自己把自己养得白白胖胖,充满希望。
在怀里,她突然伸手压住他的脊背,牙齿起到了一定作用。
季琛愣了下,入目的是一张陶醉其中的小脸,他眼神晦暗不清,任由她胡作非为,而后反攻之。
双手捧住,像对待不易得到的稀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