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雾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
丈夫的语气好似完全都不知情,单纯发出的疑惑更是让织雾如芒在背。
织雾揣着心口惴惴不休的心跳,蓦地抬起眼眸看向男人。
想到这背后真正的原因……
竟是妻子想要用不利于身体的药,假借调养之名毒死自己的丈夫。
这样的实情一旦说出口来,多半是会令他伤心。
“因……因为……”
她揪紧了指尖下的袖子,这会儿似缓过了神来,红润的樱唇轻启。
“因为我看见有死老鼠在锅底。”
“我怕夫君喝了会对身体不好……”
“夫君会不会怪我?”
她的眼眶微微盈泪,似乎也是惊悸之下的情绪所致。
下毒害人,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她一向都是不敢的事情。
一条鲜活的人命若是在她手底下这么没了,那……
方才险些就酿成了大错,第一次发生这样的事情时,织雾总归会感到胆颤心惊。
感受到她柔弱身躯微微的颤意。
因为陷入这份“险些做错事”的后怕当中,得不到宽解而迟迟没有要从男人身上下去的觉悟。
晏殷垂下眼睑。
似乎发觉了更多让他感受猎奇的变化。
“怎会怪你?”
心头乍起的新鲜浊念化作实质一般……
男人口中却只淡淡答复,“毕竟阿雾待我的种种……”
“为夫都尚未一一偿还。”
就这么结束……
未免太过于索然无味。
似无意般,他抬手掠过她耳鬓的湿发,指尖的位置却虚虚掠过了窗外地厌所在的位置。
草丛里的地厌周身霎时一凛。
少年顿时放下已经对准织雾的弓箭,接着便毫不犹豫地消失在了土坡背后。
在地厌兽化的思维看来,这种疑似摸头的举止是主人对狗最好的嘉奖。
他不确定,那个女子是不是和他一样,都乖乖成为了主人指尖下的所有物。
*
榻上潮湿了,丈夫贴身的里衣也潮湿了。
晚来有凉风,织雾生怕加重他的病弱,忙将干净的衣物取来。
虽不曾有过往的记忆,但和男人相处一段时日下来,织雾知晓他在生活细节上实则颇有几分讲究的洁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