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或者头脑一热许下承诺的结果就是,早晨作为客人可以睡到日上三杆的少年,难得这么清闲的时间,被人冷着脸从床铺里挖出来。
哪怕是对着宇智波那张端庄艳丽的脸蛋,沙罗葵也笑不出来了:
“斑,你就当我今天死了吧。”
他毫不犹豫任性的挣脱开来,将自己再次埋入被窝中,闷闷道。
难得的休息日啊!
真的很想偷懒。
以往在族里也要大早上晨起劳作,有能力的大人出去执行任务,老弱妇孺和小孩子在家带更小的孩子,还要勤加练习忍术,争取成为下一个有用的劳动力。
有了自己提供的种子和种植方法,远离战时任务后,每天早上的任务变成了早起耕田,勤加练习忍术,巡视田地,以防偷窃者和动物还有害虫,偶尔再出去接点外快,依旧闲不下来。
说点好笑的,待在宇智波的这段时间,算得上这十几年难得的清闲日子,衣来张口饭来伸手。
丝毫没有注意到多次劝阻无果后,宇智波斑的脸逐渐变得黑,拳头硬了:
“你给我起来。”
哪家的忍者在这个点还不起床的,连更小一点的泉奈都会每天早早的起床去训练完成任务。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沙罗葵干脆利落的用枕头捂住耳朵,身手之矫健足以看出他不想起床的决心。
面对可以称之为挑衅的话,拥有超级乖巧的弟弟,从未遇到如此棘手难缠之人的宇智波斑,终于失去耐心。
“你是小孩子吗?”
毫不犹豫的掀开被窝,单手拎住少年纤细的后脖颈提了起来,视线拉到同一水平上,冷笑着:
“现在清醒了吗?”
这个视角,他像一只可怜且待宰的兔子。
感受着后脖颈哪怕是隔着皮革手套,都能感受到的有力大手,阻挡不了的阵阵凉意,沙罗葵惊恐的眨眨眼,滑跪谢罪认怂一气呵成:
“我的问题,我现在马上起床。”
足够的睡眠固然重要,可对比脆弱的小命那就微不可及了。
迅速躲在木帘后,将昨天晚上洗漱沐浴褪下的盔甲一一穿上,他本来以为是一次性任务,因此没怎么带换洗的衣服,连防护的甲片都是改装过的精简版本。
比起宇智波斑一眼就能看出来的鲜红战甲,他的看起来更像装饰品,简称穿了跟没穿一样。
导致坐在旁边等待的宇智波斑,看了一眼就皱起眉头,短时间的观察,对方完全颠覆之前的认知,不像一个合格的忍者。
他抿唇,出声提醒:
“今天是有任务的。”
大多数能够用得起宇智波这种忍界豪族的任务,除了丰厚的报酬,多半为战时任务,再直白一点就是会见血。
不是杀人,就是为了保护东西而杀人。
少部分为互送或者押送贵重的东西,更小的任务招猫招狗的那种,当然会接,蚊子再小也是肉,但一般轮不到宇智波斑出手。
穿习惯的沙罗葵并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反而迷茫的歪歪头,边洗漱边疑惑:
“我知道啊,怎么了吗?”
难不成宇智波出任务前要做什么特殊的预备啊?
他仔细搜索了一下自己的记忆,非常的肯定以及笃定自己没有记错,就是很普通的出任务。
两人的脑回路不能说相同,只能说完全不在一条线上。
提醒无用,宇智波斑失去继续提醒的欲望,回想起昨晚父亲找他的秉烛夜谈,眼下看来很像个笑话。
对方不仅不像个合格的忍者,反应很迟钝,似乎除了之前让人眼前一亮的治愈能力之外,没有任何可取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