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玉霜道:“但是也是你的!”
“不是。”陈虹虹摇头。
西门玉霜道:“这钱虽然是由我身上拿出来的,事实上也是你的!”
这话,可把陈虹虹真的弄糊涂了,凝目问道:“霜姊这话怎么说?”
西门玉霜微微一笑,道:“虹妹,我问你,我们是什么关系?”
陈虹虹道:“这还用说,自然是要好的姊妹了!”
西门玉霜道:“除了姊妹的关系之外呢?”
“这个……”
“这个什么?”
西门玉霜笑说道:“虹妹,你和我,和江大哥均都名份已定,如此,你明白了么?”
这么一说,陈虹虹明白了,江阿郎,项君彦、陈飞虹和垂手侍立一旁的四婢也全都明白了!
的确,西门玉霜、陈虹虹和江阿郎都已经订了亲,虽然尚未完婚,但已是一家人,既是一家人,钱财还不是你的就是我的,我的也就是你的!
陈虹虹表示明白地点了点头,美目眨动地转向陈飞虹说道:“哥哥,霜姊的话你听见了么?”
陈飞虹道:“我听见了!”
陈虹虹皓腕一伸,把银票递给陈飞虹说道:“哥哥,你收下吧!”
陈飞虹仍然没有伸手去接银票,淡然摇头道:“妹妹,我仍然不能……”
西门玉霜脸容倏地一整,截口说道:“飞虹哥,难道你不承认虹妹和江大哥的名份?”
这话,说得太重了!
谁也想不到西门玉霜会突然说出这句话来!
陈飞虹心头不禁猛地一震!
脸色倏然一变,急道:“霜妹,我绝无此意!”
西门玉霜道:“那你为何还这呀那呀的,不干脆收下这钱!”
陈飞虹剑眉一蹙,道:“我……”
西门玉霜檀口一动,正要再发话责难时,江阿郎已适时抬手朝西门玉霜一摇,目注陈飞虹正容说道:“虹弟,你太迂腐太拗了!”
陈飞虹傲骨天生,这话要是出自别人之口,他必定挑眉出言顶撞回去,但是出自江阿郎之口,情形可就不同了!
他对江阿郎口中虽然称做“大哥”,内心却是敬若师长!
当然,这是因为江阿郎除了身怀他师门“金笔令符”之外,江阿郎的一身所学武功才智莫不高过于他,与及待人接物的心胸气度等等,无不是令他钦服之处!
因此,江阿郎开口责他太迂太执拗,他立即双目一垂,默言不语!
江阿郎目光深瞥了他一眼,缓缓又说道:“虹弟,一个人固然应该有傲气,择善固执虽然也无什么不好,但是太迂太执拗便易走入偏激怪僻之途,难成大业大事,你身受令师教诲多年,这道理,你大概不至于不懂吧!”
陈飞虹玉面微红地微点了点头,说道:“小弟一时懵懂,多谢大哥教诲!”
江阿郎微微一笑,说道:“如此,你就先收下银票再说吧!”
陈飞虹略微忸怩了一下,抬手由陈虹虹手里接过银票,目光转向西门玉霜说道:“谢谢霜妹!”
西门玉霜嫣然一笑说道:“谢倒不必,只要你以后别再把我这个亲戚当作外人就行了!”
陈飞虹神情不由尴尬地一笑,说道:“小兄不敢!”
江阿郎话题倏地一变,说道:“虹弟,你可知在这武林浩劫将现,江湖人心惶惶不安之际,我为何突然要你修建这座祖宅么?”
陈飞虹略一沉思,想不透此中道理,摇头道:“小弟愚昧,请大哥明示!”
江阿郎淡然一笑,话题倏又一变,道:“虹弟,我问你,你心中可是已有意要一访‘忘忧谷’?”
陈飞虹不禁—呆,道:“大哥怎知小弟心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