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老一少,一问一答,让在场的其他人大感疑惑。
林方清也没去解释,余白更是摸不着头脑,虽然他不认识眼前这个老者,可他能感受到,面前这个人说不定就能让他重新考试。
想到这儿,不禁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再说林方清,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随后又看了眼旁边的萧丹几人。
当即转过头又问道,“你迟到了?”
“是的,我迟到了。”
说到这个,余白真的是辩无可辩,因为事实本是如此。
“你知不知道比赛的规定是迟到等同于弃考,也就是说你已经无权继续参加比赛了。”
这一刻,余白两眼有些空洞,毕竟刚才已经宣布过结果,现在被老者说出来,也只不过是重复一遍。
点点头,余白算是回应。
“不想说点什么?”老者好奇的问道。
这个时候余白反倒是轻松了,大不了从头再来就好,没了新概念作文的头名,他一样有其他办法出头,想通了这点。余白之后的表现就要坦然很多,与其说是坦然,倒不如说是接受了这个结果。
对一个已经接受结果的人来说,结果是什么,已经不那么重要。
“正如您刚才说的,迟到等同于弃考,况且他们已经宣布过结果,事已至此……我也只能回家了。”
林方清直到这一刻,才相信《求医》是真的出自眼前少年之手,都说人去其名,相同的,一个人的应对事物的态度还有对待方式,能从很大一方面看出他的脾性。
医者仁心,患者病态,求医者众多!并不是所有余白这个年纪的人,都能写出如此独树一帜,风格迥异的文章来。
对话进行到这里,后面关注事态展的萧丹很是松了一口气,可沈文娟就不愿意了,别人不清楚,她还不明白余白迟到的原因?
加上她的性格,和打从一开始就下决心要帮余白的想法,当即走了上去,冲着余白喊道。
“你胡说什么,回家什么时候都能回,可你也要考完试才行。再说了,你大老远跑过来,就是为了自费旅游的?”也不知沈文娟是气恼余白的不争,还是埋怨他不讲出迟到的缘由。
林方清很了解自己这个徒弟,一般情况下,她是不会如此冒头,像今天这般,不但如此维护,而且还打电话催他过来,不难看出被自己欣赏的这个少年,的确事出有因。
有了这些因由,林方清沉吟片刻,便有了想法。
似是随意的一挥手,林方清指了指余白身上湿漉漉的衣服。
“衣服怎么湿了?”
“自然是被雨淋湿的。”
“能被雨淋成这样的人,不是傻子,就是疯子或是情急之下顾之不急,你是属于哪一种。”
林方清仍旧站在余白的面前两步之远的地方,两人像是很有默契的都没有再提及考试或者是回家,而是说起来不相干的事情来。
虽然两人都没有明说,可两人都很清楚自己的所想,一个惜才,一个怀揣希望。
余白一愣,没料到对方会说这个,因为如果不是对方提及,他自己都要忘了这件事儿。
低头看了眼快要干透的衣服,停顿了下才开口回道,“第三种吧,当时情况紧急顾不了那么多。”
得到余白的回答,林方清这时才回过头,冲着旁边的萧丹几人说道,“老萧你也看到了,这孩子事出有因,咱们按规定办事儿无可厚非,可也要听听究竟是因为什么而错过了如此重要的考试吧。”
这话是在商量,可萧丹却暗自苦笑,因为他没有第二个选择。
“既然林老都开口了,那就听听看,如果真的是事出有因,咱们也不是不可以酌情处理。”
刹那间因为林方清不相干的询问,而扭转已成定局的结果,让余白很是喜出望外。
韩韩当时之所以能再次参加考试,是因为碰到了哪位有缘人他不清楚,也不想去探究,可他余白如果真能继续考试,那么功劳一定是眼前这位老人的。
可能是看出余白的所想,林方清面露微笑,“别愣着了,说说是因为什么紧急情况,让你耽误了考试。”
余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复着有些动荡的情绪,过了良久这才开口讲道:“原本今天我的朋友陪我过来参加最终的考试,是因为新概念作文比赛我们认识的,他叫洛水,落阳人。由于提前一个小时过来,我们俩就去冷饮店等着入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