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我们还是第一次这样静下来谈话啊,以前每次见面都是打打杀杀的。”婠婠看了看被某狐拉住的手,轻笑道,“还有,你想这样拉着我到什么时候?”
啊?哦!某狐神色自然的放开了手,婠婠想看某狐笑话的心思完全落空了。可恶,这个人怎么能这么自然的放手,一点窘意都没有,难道人家没有魅力吗,婠婠暗暗生着闷气。
“那个,之前是意外,要不我们现在重新开始?”某狐期待的望着婠婠,希望能再来一次武艺交流。
“呵呵!”婠婠赤足一点,飘离原地,朝着某狐娇笑道:“人家现在可没有那个心情,还是下次吧,人家先走了!”说罢一闪不见。
“喂,又想开溜吗?”某狐拔腿就追,“就算说是下次,也要给个时间地点的说,一点诚意都木有,你让我怎么相信啊!”
然而某狐追了没几步,肚子一疼,并不停的发出唧唧咕咕的声音,之前吃下的毒药终于有反应了。某狐只得停下脚步,这狐有三急,还是先找厕所吧!
昨夜经过天津桥的恶战,要对付的曲傲也被某狐蹂躏得半死不活,对于跋锋寒来说,中原的事算是暂时告一段落,他便提出是时候回草原了。
一是他想要独自潜修,实现他人生最大的愿望——挑战天下三大宗师之一的“武尊”毕玄。二也是因为那个和他爱恨纠缠的女人芭黛儿如今也到了中原,为了避开她,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某狐几人在城外西北方的一片疏林话别之后,跋锋寒换装易容离开。因为徐子陵要去静念禅院附近,将盗取和氏璧时埋在秘处的面具还有鲁妙子送赠有关建筑天星等秘卷取回,便与寇仲分道扬镳,而某狐则是因为闲的无聊,决定和徐子陵一起,其实还是冲着能和小徐子一起去蹭免费午餐去的。
什么,你说为什么不和寇仲去?某狐翻个白眼,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寇仲回去是和那个董什么淑妮吃饭的,当澄明瓦亮的电灯泡是要被人鄙视到死的。
就这样,某狐与徐子陵来到了静念禅院,本来某狐是觉得既然东西都拿到了,那就回去吃午饭呗,可徐子陵死活都要去静念禅院参观一番,某狐只有舍命陪君子了。(作者:其实是怕自己一个人回去吃不到徐子陵的免费午餐吧!)
两人步入山门,就见到第一座面阔七间的大殿矗立门后的广场上,两名老僧正在打扫落叶,对他们的闯入不闻不问。徐子陵还想上去搭话,却被某狐强制性的拖走了。
开什么国际玩笑,那可是扫地僧,不是徐子陵现在能碰的,当年萧峰加上他老爸还有慕容博都搞不定的大人物,徐子陵怎么可能搞得定,万一被抓去当和尚了,今天的午餐怎么办。
就在某狐提溜着徐子陵的当儿,一声佛号,来自身后,接着有人道:“两位施主大驾光临不知所为何事?”
“一定要有事才能来吗?没事就不能参观一下吗?”某狐回道。
“佛门清静之地,若施主抱着这样的念头还请留步。”回话的正是了空的弟子之一不嗔和尚。
“为什么?难道佛门是清静之地,我们来了他就不清净了?”某狐疑惑的问道。
“阿弥陀佛,施主误会了。”不嗔开口道,“本院近日有事闭院数日,恕不接待外人。”
“咦,大和尚,佛门不是说众生平等吗?”某狐话题诡异的一跳,突然提出了这么一个佛法。
话说某狐知道的与佛有关的,除了阿弥陀佛,就只剩下这么一条佛法,这还多亏看了《西游记》,里面的唐僧天天嚷着众生平等,他这才记了下来。
不嗔和尚不知某狐为何突然提到众生平等,顺着他的话说道:“佛经的确有云众生平等……”话还没说完,就被某狐打断,乘势堵住了话语。
“既然平等,那我们就应该是平等的吧!”某狐指指自己,又指指徐子陵,再指指不嗔和尚。不嗔赞同的点点头。
“那为什么你可以在这里,我们就是外人,就不能在这里?”某狐祭出必杀一击,说得不嗔哑口无言。
不嗔还想出言辩驳,耳边传来师妃暄的传音入密,“不嗔大师,还请你容他们进来一叙。”不嗔点头,对某狐和徐子陵道:“施主请!”随即领头步出殿门。
不嗔带着两人来到近处一条石道,竹林蜿蜒伸展在石道两旁,颇有些曲径通幽的感觉,在雨丝绵绵中特别引人入胜。两人在不嗔的带领下沿道而行,拐了个弯后,来到一个山崖边沿,这里不但可俯瞰远近山野田畴,还可远眺座落东方地平尽处的洛阳城。
不嗔朝着一身儒服男装正盈盈俏立崖沿,悠然神往的俯瞰着崖下伸展无尽的大地的师妃暄一礼,随后转身退下。
某狐看到师妃暄站在悬崖边,脑里就闪过一些走投无路的女子跳崖的场景,某狐心中一紧,一个饿狐扑食,抱住了师妃暄,整个人犹如八爪章鱼般缠到了师妃暄的身上,使得师妃暄动弹不得,口中还急急说道:“哎呀,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不能解决,想不开非要跳崖啊,人的一生其实可短暂啦,眼睛一闭,一挣,一天就过去了,眼睛一闭,不挣,这辈子就过去了,既然早晚都要死,你也不用急在这一时啊!”
几句话说得徐子陵呆立当场。师妃暄则恨不得一剑砍死他,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要跳崖啊,还不快给我松开。师妃暄使劲挣扎着,希望能挣脱某狐的禁锢。
然而她越是挣扎,某狐越是坚定了自己的判断,怪不得,我们只不过是想参观一下,结果那个大和尚却把我们带到这里来,肯定是他们劝解失败,想找我们当外援。想到这里的某狐,抱着师妃暄的手更紧了。
“你快放手,我没有想跳崖,你误会了!”师妃暄不停的挣扎,儒服早已被挣得七零八落,挽起的文士发髻也披散下来,整个人看起来乱糟糟的,精致的小脸此刻也是红扑扑的,水盈盈的眼睛里又是羞又是恼。
“不要,喝醉酒的人总是说他没醉,要跳崖的人也会说他不跳,然后乘人不备,就……”某狐摇着头,说什么也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