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令整个空间的空气都似被突然抽尽了似的难受感,舍天魔功外哪还有其它。
婠婠,竟然是婠婠,没想到一晚还可以第二次见到婠婠,某狐心里兴奋极了,嘿嘿,之前那次见面没有进补成,真是遗憾啊,这次一定要补上。
素衣赤足的婠婠像从最深邃的黑洞梦里钻出来的幽灵般,人未至右手袖中飞出一条细长丝带,像毒蛇般向心神正因徐子陵微分的师妃暄卷去,声势凌厉至极,偏是不觉有半点风声或劲气破空的应有啸响。绝对可媲美师妃暄适才的一剑。
婠婠仅是身子仍在凌空的时间,另一手就以曼妙的姿态轻挥罗袖,射出三道白光袭向步履未稳的徐子陵和作势欲扑的寇仲和跋锋寒三人,令人完全不晓得她是如何办到,又是那么迅疾准确。
为师妃暄压阵的了空大师口喧佛号,全速赶来,却已是来不及。但师妃暄不愧是慈航静斋的传人,婠婠的强劲对手。她神色恬静如常的扬起色空剑上,飘身斜起迎往婠婠。
在眨眼的功夫间这两位分别代表正邪两道的杰出传人正面交锋。剑尖点上丝带的端头。师妃暄娇躯轻震横飞往天津桥去。
整条长达三丈的丝带在反震的力道下先现出波浪似的曲纹,然后变成十多个旋动的圈环,随着婠婠微如影附形的凌空去势,罩向错飞开去的师妃暄。
眼见两人就要展开第二次交锋,一道人影斜斜的插进两人打斗的空隙中。
婠婠的丝带顺理成章的打在后来者的身上,发出噗的一声闷响,然而后来者却纹丝不动的硬受了这重重的一击,感觉不对劲的婠婠急忙收回丝带,避过师妃暄从后来者腋下刺来的色空剑,以一个曼妙的姿态腾身而起,落往一边的桥头处。师妃暄也飘上桥栏,色空剑指向婠婠,俏脸抹过一阵不寻常的艳红。
这时,众人才看清楚那个后来者竟然是狐紫瞳。他们回头望向某狐之前立身之处,那里已经空空如也,没想到他竟能在转瞬间移动至婠婠和师妃暄交手的地方,众人暗暗乍舌,好快的速度。
“狐公子,难道你也要与婠婠为敌吗?”婠婠泫然欲泣的看着某狐,一副被深信的人伤害的样子。
“婠师姐此言差矣,狐兄乃是深明大义之人,对于一些看不惯的事情,自然是要出手的。”师妃暄微笑的看着婠婠,仿佛已稳操胜券。
“不是不是。”某狐不想婠婠有什么误会,慌忙回应,“我没说要与你为敌啊,我只是、只是……”某狐只是不出来,突然灵机一动,想起之前师妃暄的说辞,回道:“我只是想领教一下天魔功的神奇之处,对这个只是切磋,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看到某狐已经出手,三人组要赶去帮手的念头已是彻底不再有,开玩笑,有某狐出手,哪还轮的上他们帮忙。三人组不动声色的与战场拉开了距离,为某狐腾出足够的活动空间。可某狐的这番话,三人组不禁摇头,怎么看都像是被婠婠吓住了,十足的胆怯表现。
三人组不出手,并不代表别的人也不出手。婠婠落在桥头刚说完话,四大金刚中的不贪和不惧两根重逾百斤的禅杖凌空扫至,带起的劲风压力,吹得她衣衫全紧贴身上,强调出她无限美好的体态线条。
见到两僧袭向婠婠,某狐哪里还忍得住,在他意识里,婠婠就是他的私人物品,就连是口头说说要婠婠红丸的边不负,都被某狐暴打一顿,更别说这两个出手想要伤害婠婠的和尚,某狐是绝对不能容忍他们的作为的。
不过某狐扑向婠婠的速度虽快,但婠婠的动作更快。这两人哪是婠婠的对手,只见她那对晶莹如玉的赤足轻点桥头的石板地,随即斜冲而起,剎那间破入两僧的杖影里去,刚一接触不贪不惧便跄踉横跌开去。
某狐扑到婠婠身前之时,正是两僧败退之际。婠婠见到某狐扑来,以为他是来袭击自己帮助两僧的,双手一抖,天魔双刃滑到手中,毫不犹豫的袭向某狐。赶来的某狐一愣,似乎没有料到婠婠会向他出手,在他心目中,他是去帮婠婠的,怎么着也不至于救人不成反被打吧!
不过天魔双刃确实如毒蛇般向他要害处袭来,得亏某狐是天魔功的克星,要是换个人挨婠婠这么一下,不死也要重伤。本来某狐要是闪躲的话,或许还勉强能躲得过,但问题是某狐会躲吗?答案是否定的,某狐不仅绝对不会躲,而且还恨不得婠婠能多打几下。
所以,某狐实打实的挨了婠婠这狠狠的一下,依旧没有受伤。婠婠虽然有点吃惊,但心里对这个结果页有所预料,他果然有奇异之处。婠婠手中丝带一转,就想带着天魔双刃回旋,某狐哪里会让她如愿,自然伸手抓住了天魔双刃。
就在某狐与婠婠纠缠的时候,异芒骤闪,一道光芒由桥底的一个小艇斜冲而上,奔雷掣电似的向空中的婠婠击去。
此时的婠婠正是旧力已尽,新力未生,武器也被某狐擒在手中,可以说如果某狐不放开她的武器的话,她必然伤在偷袭者之手。
某狐会让婠婠受伤吗?某狐用实际行动回答了这个问题。他果断的松开握着天魔双刃的手,右手成爪,抓向偷袭者,口中暴喝:“你敢!”。
收回天魔双刃的婠婠右袖匆忙拂出,正扫在袭来的扇尖上,借力斜飞,落在桥的另一边,婠婠发出一阵悦耳若银铃的娇笑声笑道:“侯兄再非惜花之人吗?”
拦截者竟是多情公子侯希白。不过侯希白现在没有功夫回答婠婠的这个问题,因为某狐的攻势已到,他连忙持扇抵挡。
只是一击,侯希白那美人扇的扇面便变得破碎不堪,那精钢做的扇骨也扭曲得不成样子。侯希白闷哼一声,扇势被挫,触电般下跌寻丈才止,顺势掠往堤岸。
某狐没有乘胜追击,而是飘落在婠婠身旁,一脸紧张的看着婠婠,同时动手动脚将婠婠全身摸了个遍,口中还念道:“婠儿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某狐光明正大的吃豆腐行为没有遭到婠婠的强烈抵抗,因为她此时有些傻了,或者说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些傻了。这是神马情况,某狐不是跳出来帮师妃暄的吗,怎么又帮着婠婠打起侯希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