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全部给我捡起来。”真是走遍天涯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我激动的手都开始颤抖。许心妍在旁边也看到了我手上的两页纸的异样,也顾不得避嫌,趴下来帮着我捡。只有爷爷奶奶因为眼睛花了,还不知道我们在干什么。
按着页码顺序整理好,我一页页地读了过去。刚才猜的没错,这些小字真的就是《周元圣书》的注解。不仅如此,还详细地记载了《周元圣书》的来历。
自左慈得到《周元圣书》后,左、葛两姓就开始按书修炼,由于书中所载法术及修炼之法极为神妙,左、葛两姓基本上每代都会出一些杰出的人才。但到了隋唐以后,随着文化的变迁,原来的《周元圣书》变得越来越难看懂。
到了五代十国时,天下大乱,各路势力如坐庄一般,你方唱罢我登台。左家为了躲避战乱,就举家迁到了山里,找了个村子定居下来,由于村子里大部分都是左家人,村子也就慢慢地被叫成了左家庄。
后来左家家主在左家庄附近的山里找到了一种独特的黑蜂,他发现这种黑蜂产的蜂蜜非常适合炼丹,于是就开始养殖这种黑蜂。后来左家家主觉得《周元圣书》晦涩难懂,于是就用了半年时间为全书写了一部注解。因为当时战乱,世道不平,家主担心此注解落到歹人手里,就把《周元圣书》重新誊写一遍,将注解写在装订线内侧,然后装订起来交给子孙。并交待子孙,待自己百年之后,将原书随自己一起埋入地下。
当时为了让《周元圣书》流传下来,左家家主在装订书的时候,特意将麻绳用蜂蜜浸泡后晾干,如此三次之后,麻绳变得水火不侵。但没想到的是,麻绳中的蜂蜜却引来了黑蜂的噬咬,最终让我发现了书中的秘密。
我下山的时候,师父说自己老了,但风清堂不能倒,希望我能带着师妹和师弟把风清堂发扬光大。我本来打算和爷爷奶奶见个面就去县城里,但由于发现了《周元圣书》中的秘密,我就又在家里多待了几天。
这几天里,我让婉儿把书中的注解抄了下来,婉儿觉得《周元圣书》的秘密是自己发现的,这两天得意洋洋,不让别人插手抄书的活,要独占其功,这样正好,我和许心妍乐得自在。
“不言,你这次下山有没有什么具体打算?”趁着婉儿忙着抄书,我带着许心妍来到了后山,想让她看看后山的溶洞,我一直好奇这个溶洞到底通向何方。在路上的时候,许心妍问我。
“你指的是那个蛇妖还是我?”我问她。
“都有吧。”
“那个蛇妖我只在车上见过一面,此外什么都不知道,下一步怎么找她,我是真的一点头绪都没有,这个主要还得靠你来,当然,我也会全力配合你。”毕竟我也想知道这个蛇妖和我父母的失踪到底有没有关系,“至于我自己,目前没有什么打算,你也知道,我们风清堂没有什么家底,我想过几天先在县城摆个卦摊,怎么也得先保证自己活下去吧。”
“摆个卦摊怎么行,起码也得有个门脸吧。”许心妍对我的雄心壮志嗤之以鼻。
“我现在怎么租得起门脸?”我自嘲地笑了笑,“你以为风清堂和你们许家一样家大业大啊。”
“咱们订个协议怎么样?”许心妍停住了脚步,看着我的脸说。
“什么协议?”
“你只要帮我抓住这个蛇妖,我就负责给你租个门脸,并替你支付一年的租金,就当是我付你的佣金。”许心妍说。
“你知道一年的租金多少钱吗?一个20平米的门脸,一年起码要三万块钱。”我现在严重怀疑许心妍是个被家里宠坏了的娇娇女,根本不了解什么是平民生活,就好像那个“何不食肉糜”的傻皇帝。
“20平米怎么够,怎么也得个底层三间大小的二层楼,下面做生意,上面住人,这样的门脸房,一年有二十万的租金足够了。”许心妍说,看来她不是不懂,还非常了解行情。
“不是吧,你们现在这么挣钱啊。”我大吃一惊,我在风清堂的时候,师父带我出去捉鬼降妖,最多一次才收一百块钱,有时连钱都没有,几个馒头就打发了,师父也从来没有嫌弃过,要不然风清堂不至于到现在连个房子也没有。
“这个不一定,要视任务难度来收费,像测字、看相这些,一次一百就不少了,二三十也能说得过去,如果是堪舆、调风水这些,一次就要一千以上,如果是捉鬼除妖这些,没有三万我是不上门的。”许心妍看我不懂,就耐心地给我讲解一下,看来真正“何不食肉糜”的不是许心妍,反而是我。
“现在人这么有钱啊。”我不由得感叹一句,我现在身上连一千块钱都没有,就这还是下山的时候师父给我凑的。
“这倒也不是,咱们行业毕竟是要讲功德的。收钱是本份,不收钱是功德,碰上实在没有钱的,该帮还是要帮的,但帮上那些财大气粗的,该收也还是要收的,尤其是那些大老板都非常相信这个,做慈善舍不得出钱,做这种事有时一出手就是几十万。”许心妍继续给我科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