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贺点头,收起了手机。
“那你今晚住在这。”
季桃看了眼,豪华的客厅两侧都有房间,想起上次他也没有对她做什么,她选择了默认留下。
两个人身上都很狼狈,她推门去盥洗室洗漱,发现玻璃衣橱里挂了女士睡衣,没有酒店的logo,是他私人准备的。
现在的时贺已经懂得在乎细节了吗?
季桃洗完澡出来,时贺正坐在客厅倒酒。
男人已经换了睡袍,藏蓝色穿在他身上高贵又性感,他修长手指端起高脚杯,轻晃着送入唇边,偏头看她:“要不要喝点酒?”
季桃走过去。
他把高脚杯推给她。她捧在手里,发觉自己连端杯子都没有他优雅好看。
“你不是不让我喝酒吗?”
“在我视线范围之内,可以喝。”
她“切”了声,昂首喝下。清甜的酒好像直接滑进了心脏。
气氛静谧,她想着应该说点什么。
“谢谢你今天的帮助。”
“不用谢。”
“我睡哪间房?”
“都可以。”
季桃看了眼他背后的房间,好像小一些,她起身准备进去。
但忽然被他拉入怀中。
她踉跄跌坐在他膝盖上,感觉到他微微蹙了下眉头,眸底痛苦似乎一闪即逝。
她正要开口时听到他说:“我们算是能心平气和坐下聊天了吗?”
男人的脸就在眼前,深邃的眼睛,眉峰英挺,挺拔鼻梁下薄唇吐纳着这些缱绻的字句,那样好听。她僵怔好久,想抽身时被他紧握住手,睡袍滑褪,壁垒分明的线条十足性感。
“时贺——”
“不是我不联系你,是我越想你便怕联系你。你恨我吗?”
她想说恨的。
可似乎心口一腔温软,那种恨不再强烈,在他温柔眼神下宛如冰雪消融。
“恨不恨重要么,再说这些又有什么意思。”
“海市下雪那几天你不在,没看到欢乐谷摩天轮升到最高处时脚下的白色世界,我看见照片了,很美。你去过南山上的圣罗镇么?阿拉斯加雪橇犬载着你在满地白雪里穿行,那时天空都会是湛蓝的,跟你眼睛一样美。你想去吗?”
季桃不知道他话锋为什么转得这么突然。
他说:“我想去。我渴望带着你去,也许我们能有个孩子,一家三口一起坐在雪橇车上玩。季桃,我爱你,等我想明白我爱你时你不在了,我痛恨自己。”
她不知道说什么,她感觉她好像马上就要心软了,她不能这样。他把眼里的深情送进她眼中,用最好听的声音说:“什么时候原谅我啊?”
“你别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