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侠似乎对这黄衣少年极为尊从,眼珠子滴溜溜朝周围一看,虽然余怒未消,但没敢造次。
幸好此时天sè已完,又是冬季,出来湖边行走的人不多,倒是引来一堆醉仙楼的食客,冲这边指指点点。
孟知秋不愿在众目睽睽下耽搁太久,向黄衣少年行了一礼道:“兄台,请容我做东请大家醉仙楼一聚如何?”他见这黄衣少年一句话居然可以让吕侠停止胡闹,想必身份极为尊贵,自己虽非怕事之人,但无端端因一点儿小事惹上官府却大为不值,尤其害怕母亲责罚。
黄衣少年还了一礼道:“客气。请!”
孟知秋与黄衣少年在前,众人鱼贯而入。
临入门,孟知秋转头望了一眼那个中年家仆,只见他目光平平,动作迟缓,似乎不像修行之人。
难道他已修行到返璞归真的近仙之境?
大家回到醉仙楼,重新选了挑了一间雅间坐落。房掌柜经方才一番惊吓,不敢露面,派了几个小二上来伺候。茶水点心陆续送上,气氛已经平复,中年仆人垂手站在一旁,并未落座。
黄衣少年道:“表弟,你还未向为兄引见你几位同窗好友呐。”
吕侠白了孟知秋等人一眼,极不情愿道:“这个白衣服的,是江都府首富孟夫人独子、江都府第一大浪荡子孟知秋;这个鼠头鼠脑的,是江都知府司徒贵的大公子,也是江都府第一大怪人司徒笑;还有那个黑不溜秋、样貌奇丑又凶神恶煞的大蛮牛我不认识!”
黄衣少年叹了口气,向孟知秋拱拱手赔礼道:“孟兄少怪,我这表弟从小在王府骄纵惯了,出言不分轻重,请不要见怪。”
司徒笑嘻嘻一笑,话中带刺道:“不怪,不怪!我们岂敢怪罪王府尊客,不然等会儿又要抓又要锁又要斩,别说是我,就是我爹,恐怕都人头不保了。”
孟知秋引开话头道:“我看兄台你俊雅雍容,气度非凡,不知怎么称呼?”
黄衣少年答道:“我姓黄,单名一个尚字,此番出来办事路过江都府,顺道来吕王府访访亲。”
旁边的吕侠听罢“扑哧”一声笑出来,孟知秋几人见他神sè古怪,感到莫名其妙。
黄尚显得有些尴尬,轻咳几声,瞪了一眼吕侠,调转话题问铁罗汉:“这位大哥修为不浅,刚才我表弟不知道天高地厚,下手不知轻重,实在惭愧。”
黄衣少年言辞有礼,举止有度,比吕侠要得体许多,铁罗汉对他颇有好感,笑道:“在下哈刚,是孟小弟的义兄。”说罢又斜了一眼吕侠,愤然道:“你表弟倒不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是有人撑腰,所以天不怕地不怕!”
“哦?”孟知秋和司徒笑转过头来,一脸好奇。
铁罗汉道:“小小年纪,居然有金蚕帕这等异宝,难怪如此目中无人。”;
………【第八章偶遇(二)】………
司徒笑失声道:“金蚕帕?”
孟知秋道:“司徒兄,难道你知道这宝物的来历?”
司徒笑点点头说道:“不错。金蚕帕乃金蚕丝所织造。而金蚕只生长西域大荒漠的烈焰谷中,但烈焰谷附近怪兽甚多,而且是烈火大仙的领地,无人敢近。这烈火大仙原是一位得道散仙,金蚕帕是他早年在烈焰谷取九幽地火所炼的一件法宝,威力无匹。据说烈火大仙最后终归逃不过雷火天劫,只落得个魂飞魄散。从此后一直有人想进入烈焰谷寻宝,但都是狗打肉包子一去无回头。死了许多人之后,再没人敢提烈焰谷了。所以现在金蚕都是极为稀罕之物,何况织造一方手帕,也要为数不少金蚕丝。没想到,这宝贝竟落在吕公子手上。”
吕侠见司徒笑称赞他的宝贝,登时十分欢喜,面现得sè。
铁罗汉嗤地冷哼一声,不以为然道:“金蚕帕虽是至宝,只怕这小白脸后面另有高人扶持罢?方才要不是你的靠山用无形杀气将我的攻势化解,此刻你恐怕早是一具尸体而已。”
提起刚才那股神秘的杀气,孟知秋等人心中一凛,不由得心底一阵寒意。那是他从未见过的恐怖气息,能有此杀意杀气之人,世所罕见!
司徒笑忽然道:“我记得……有人曾提起过类似的武功……”
铁罗汉和孟知秋饶有兴致地“哦?”了一声。黄尚神情自若,低头品茗,不言不语;而吕侠则是一脸不屑。
众人表情各异。
司徒笑沉思一阵摇头道:“不过那只是个传说,没影的事情,我想……也许是弄错了……”
铁罗汉和孟知秋满脸鄙夷,黄尚笑而不语,吕侠冷哼一声,而那个中年仆人,还是静静地垂手而立。
司徒笑缓缓道:“但是……又真的很像……真的很像……”
这下子,许多人的表情一致相同,司徒笑发现周遭气氛不对路,抬头看见几双喷火的眼睛盯着自己。
司徒笑讪笑问道:“你们怎么啦?”
孟知秋自从认识司徒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