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老大等人处决后,整个省都安静许多,街上热闹非常,啤酒厂和糖厂生产很是稳当。
张秀花也不再关注这方面,她专门上班,最近火车上的人员越来越多了,不再仅限于留学或是出差人员,反而有许多普通人想去大毛那边寻找赚钱机会。
张秀花平时管销售,但是也兼任服务大家,乘客增多,她忙得团团转。
回到首都,比平时晚了一个多小时,天已经黑了,张秀花先在火车站附近找了个地方吃饭,而后去珍珍家看八月。
半个月不见,小家伙又长高了一点,张秀花把糖厂研制的新品,一样一颗分给她。
孩子太小,一次不敢给她吃太多。
八月咬着奶糖,嘴边直流哈喇子,“好吃,太香了。”
一块糖愣是吃了十分钟,硬是嗦完的。
另一个是巧克力豆,她没吃过,再加上颜色有点像土,她不认得,迟疑好半晌,问她,“这个能吃?”
“可以!比这个奶糖还好吃。”张秀花再三向她保证。
小家伙到底是信任奶奶,每次奶奶过来,不是给她买好吃的,就是给她买玩具。她最喜欢奶奶陪她玩。
八月咬了一口,这巧克力豆里面加上糖,所以没有巧克力的苦味,口味丝滑,还有花生碎和榛子,又软又脆,小家伙眼睛一亮,“好吃!”
这个不禁吃,在嘴里化开,没一会儿就吃完了。
八月可怜兮兮看着她,张秀花将盒子递给珍珍,“小孩不能多吃,巧克力吃多了,晚上睡不着。”
珍珍点头,看向八月,“明天再吃!”
妈妈向来说一不二,哭闹不管用,八月小时候试过几回,后来见妈妈铁石心肠,她也就放弃了。
珍珍瞧着这包装,笑道,“是新品吗?”
“对!”张秀花笑道,“这糖只在黑省卖,许厂长打算在全国找分销商。扩大产能。回头再买生产线。”
在本县可以自己找代理商,但是销往别的省或城市,还得找分销商,这样铺货速度比较快。
“好快的速度。”珍珍赞叹,“看来你们很快就能再建分厂了。”
“要是建分厂,得在南方建,北方运费不方便,而且隐形成本太贵。”张秀花实话实说。北方人工便宜,但是消费水平也低。同样的啤酒南方要比北方贵一毛钱。除此之外,隐形成本占到三成,也让她很不爽。
别看那些混混打了,但是官员们基本没换。每个月都得上缴一部分好处费,要不然他们三不五时就得进厂进行安全检查。
二狗说他在南通、温州和鹏城开的工厂,这种情况就很少发生。不过在其他地方,二狗说这种情况还挺普遍。并不是他们县独创。
珍珍也是生意人,比她懂得多,“不止北方,咱们这边也有。”
发生这种情况去举报,除非自己不想干了,否则以后就是数不清的麻烦。
张秀花叹了口气,“还是要打点好。像咱们做吃食生意,一次整改,顾客就会怀疑咱们的产品有问题,不敢再来了。”
珍珍颔首。
张秀花跟珍珍闲聊几句,就回了住处。
这么晚了,屋里居然有人,张秀花走进屋,发现是继东,她笑道,“你工作不忙吗?”
继东叹了口气,“研发遭遇困境,我出来透透气。”
他捏着手腕,似乎在想事情。
张秀花坐到他对面,“怎么了?心事重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