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处,继林和珠珠把院子打扫得干干净净,之前堆积的垃圾也全部清理出去。
张秀花觉得这院子不能浪费了,可以种点果树。
之所以不种蔬菜也是因为有才要上学,没空浇水。种果树就方便多了。
有才已经起来,正在吃早饭。听到她的话,点了点头,“行!回头我就去买两棵果树种上。”
说完,他突然想起来,“这又不是我们家的院子,我们种什么果树?!”
继东笑道,“没关系。你们种吧!回头我跟房东说一声。这院子他可能不愿回来。”
珠珠蹙着小眉头问,“为什么他不愿回家?”
有才一边吃一边说,“听说他当年是被儿子举报才遭了大罪,等他出来后,妻子带着儿子改嫁了。他是孑然一身,脾气很古怪。”
继东笑骂他,“你这张嘴真是能胡咧咧。你要是遭遇这么大的变故,我觉得你的脾气会比他更古怪。”他让珠珠别听有才的,“他只是喜欢安静而已。”
珠珠恍然大悟,似是信了。
她巴巴看着张秀花,“妈,我们打扫完了,你是不是该带我们去吃北京烤鸭了?”
张秀花摸摸她脑袋,“行啊!不过现在还不到饭点,再等一会儿。”
珠珠点头。
继东要去看铺面,问他们要不要也跟着一块去。
珠珠和继林点头,“要!”
张秀花闲着无聊,也跟着凑热闹。
有才嘴里塞满了吃食,也忙举手,“我也去!”
他三两口把饭扒完。将碗放在水里,大大咧咧道,“我回来再洗。”
说着,跟在众人身后一块出了院子。
张秀花问继东,“你一下子把摊子铺这么大,真不会出问题吗?”
“不会!我们都打点好了。”继东笑着在前面领路。
现在私人开铺子并不多。一是首都并不是改革开放城市,二是上面的政策很模糊。没有让巡逻队出来抓投机倒把,也没说不许开铺子。
珠珠嘴快,“继东哥,你那个杂货铺一个月能赚多少钱?”
继东失笑,“可不能这么算。我们铺货是要成本的。而且也不是我一个人开的店,好几个合伙。”
“大概是多少?”珠珠是个执拗的性子,不到黄河心不死。
继东还真没算过,“大概能分到三千多。”
别说珠珠,就连有才都张大嘴,三家店居然能分到三千多,平均一家店是一千,这利润也太高了吧?!
“会不会有人眼红?”张秀花担心起来。
“那倒不会。有人眼红也得有资格。”继东告诉他们,“我们的货都是光明正大从南方运来的。我包一铁皮的车。”
好几个城市都改革开放了,他们生产出来的东西以放射性的方向投向全国。首都在卖合情合理合法。谁也不能拿这方面说事!
张秀花松了口气。
一行人坐公交车到了地方,还真有点远。继东告诉他们,这是崇文区,他计划在每个区都开一家杂货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