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启山明显一愣,笑问,“怎么了?”
但随即,他轻轻闭上眼睛,温柔地顺着她俯下身来,将她搂在怀里,不含情欲地细细回吻,如同一簇恬淡洁白的茉莉,纯粹、清新,悠甜。
长夜耿耿,屋内静影沉璧,阒然无声,只有心跳还在颤动。
“三哥,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傅真贴着他温热的肌肤,将刚才莫名的的恐慌和那一缕来路不明的陌生女士香忘到了脑后。
晏启山琉璃般的灰色眼瞳里盛满笑意,沉吟了下,故意拖长尾音:“嗯,想我了啊?”
“哪有,”傅真脸一红,佯装环顾四周,“我只是怕黑。”
晏启山也不揭穿,低声哄她,“那现在肚子饿不饿?想吃什么哥哥带你出去吃。”
傅真没心情地摇摇头,“想到你明天也这么晚回来,我吃不下。”
晏启山刮刮她鼻子,好笑地逗她,“那明天陪哥哥坐牢去。”
他说的坐牢,就是上班。傅真开开心心挽起他手臂,“别说坐牢了,哪怕赴汤蹈火我也陪着你。”
“既然不想吃饭,不如现在就跟我赴汤滔火一把。”晏启山笑了一下,垂眸咬她耳垂,手搭在她后腰上一路往下摸去,毫不遮掩地扯开那片布料。
傅真惊得差点站不住,皱眉紧紧地攀援着他肩膀,胡乱地吻他脖子,“哥哥,去楼上好不好?别在这里。”
翌日凌晨,外面洋洋洒洒飘着小雪,傅真摸黑出门打的买早餐。
这家开在林荫路的“上海生煎”底板香脆,馅鲜多汁,生意异常火爆。晏启山曾口吻遗憾地同她讲,每次路过都只能闻个味儿。
“煎饺还是煎包?姑娘先坐会,再等一分钟就好了。”由于来的太早,傅真是第一个顾客。
“三盒煎饺打包。”傅真也不坐,避着那油烟站在雪里等。
老板娘见她这么急,加大火力半分钟搞定,手脚麻利地装好,放在旁边。
“谢谢。”傅真付了钱,拎起东西转身就走。
“嗳嗳,”老板娘还以为她把辣椒油和醋给忘了,震惊之余,怜惜地问,“姑娘,这么着急赶着去上早班啊?没有调料吃着不完美噢!”
傅真没透露实情,只含糊地道谢,“阿姨不用麻烦了,没事的,我不吃醋。”
“噢,那你快去吧。现在才五点,肯定来得及!”老板娘见状不再坚持。
傅真点点头,匆匆拦下一辆出租车,“师傅,青溪路555号。”
“给男朋友送早饭啊。”出租车司机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姑娘你出门在外擦亮眼睛啊,住那一片的人,你搞得定他本人,生得下儿子,都进不去他家的门。”
傅真心里被一耳光打的火辣辣的,但脸上很平静,“师傅,我是给我哥带早餐,我哥他交女朋友也不是那种人。”
“嗷嗷,那是我多嘴了。”司机嘴里应承,但脸上表情瞧着并不相信。
不过无所谓,她自己信就好。
争分夺秒地赶到“家”后,傅真轻车熟路地去厨房里拿了红酒醋。
晏启山吃饺子蘸红酒醋是在国外养成的习惯,入口果香浓郁,回甘绵长,除了价格贵没有任何毛病。
他早餐不爱豆浆,出门前,傅真炖了苹果山楂红枣茶。
傅真快速摆盘、挑掉葱,淋上醋,重新洗脸擦头发换衣服,再轻手轻脚连着果茶一起端到卧室后,晏启山刚好醒了。
“早啊。”他迷迷糊糊的冲她笑。
傅真变戏法似的,把餐盘端过去放到床头柜上,“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