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玉梅颐便也传授一下经验谈,“夫妻之间难免斗嘴,不要太介意他说的话,男人最会口是心非。死爱面子,习惯了就好。”
林鼎栋连忙抗议,“我可没这样,别冤枉好人!”
方玉梅做了个鬼脸,以眼神暗示柔心说:看吧!男人就是这样。
进到卧房,傅秋杰被扶到床上,显然完全失去意识,一直喃喃念着,“我不懂,我就是不懂……”
林鼎栋双手一摆,“不晓得他是怎么回事,自己带了三瓶威士忌,也没通知就跑到我那儿,要不是我拚命加水加冰块,恐怕他就要喝到酒精中毒了。”
柔心垂下视线,一脸无奈,“我会好好跟他沟通的,你们别担心。”
林鼎栋和方玉梅都是过来人,明白清官难断家务事,最重要的是当事人彼此协调,他们做朋友的也不必多劝什么。
“那我们先走了,有什么事再联络。”
“下次到我家来玩,记得教我做千层面喔!”
送走了林家夫妇,柔心走进二楼卧房,傅秋杰仍是不省人事的模样,于是她轻轻为他脱下西装和鞋袜,换上舒适的睡衣,再扶他躺到枕上好好休息。
虽然酒意浓厚,闻起来有点不舒服,但不管怎么说,她还是很高兴他回来了,当她一个人躺在大床上时,才发现有多么难以成眠。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为什么?”他迷糊的嗓音,打破了寂静的咒语。
她没有什么好回答他的,因为她根本不晓得他的问题何在,只是躺到他身旁,小小声的说︰“欢迎回家!”
清晨,微风送进花香鸟语,对大部分的人来说,这是美好的一天。然而,对宿醉的人就不是如此了。
一睁开眼,傅秋杰就像吸血鬼见到阳光,只想躲回黑暗的角落。
“我头好痛……”他生平从未有如此感受,整个脑袋都快爆炸了,几乎想放声大叫,拜托谁来解除他的痛苦。
这时,有双小手抚上他前额,“我帮你擦点白花油,你别动来动去的。”
他让那声音驯服了,乖乖听话,仿佛回到儿时,每当不舒服的时候,妈妈就会轻轻替他擦白花油,那怀念的温柔令他甚至想哭。
“来,把头转过去,我帮你揉揉肩膀。”
他全身虚弱,躺在她的大腿上,感觉一股温暖从她的手指涌出,联系在两人之间,反覆萦绕,久久不散。
暖意中,他沉沉睡着了,等到他再次醒来,已经是下午了。
柔心端来食物,放到桌上,“你饿不饿?多少吃点东西吧!”
他的头疼已经好多了,坐起身闷闷看着自己,显然是她帮他换了睡衣,不过……昨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她摸摸他的额头,带点责怪的意味说:“昨天你喝得很醉,还好你朋友送你回来,以后可别这样了。”
“喝醉?”他不禁怀疑自己的听力,这种蠢事怎么可能发生在他身上?他天生就冷静自持、酒量似海,从来都是众人独醉我独醒。
“嗯!还吐了好几次,现在一定饿了吧?”她替他吹凉稀饭,里面放了香菇、海带、虾子和柴鱼,是她熬了大半天才做好的。
香味扑鼻,饥肠辘辘,他决定一边吃粥一边回忆,昨天他到底是哪根筋不对……
对了!他想起来了,因为他发现柔心和旧情人相见,所以他对她兴师问罪、严辞谴责,她居然一脸不能理解,还问他凭什么吃醋?
“味道可以吗?”
“很好。”想发火就要先有力气,他一口一口仔细吞咽,感觉浑身充满活力后才放下碗筷说:“我差点忘了,我有笔帐要跟你算。”
柔心睁大双眼,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从他喝醉回家以后,她可是对他百般照顾,他这下又发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