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在那个时候正遇困境。
养大她的失足女又欠下一大笔债务,准备拿她去还债,她被灌了一整瓶酒送到了那个变态老男人的房间。
南栀拼死挣扎,就在那个老男人要得逞的时候,顾寒城突然出现,将她救了出来。
南栀当时吓坏了,紧紧地搂着顾寒城不肯松手。
“别怕,有我在,没人再敢动你。”
这是顾寒城对南栀说的第一句话,给了南栀从来都没有体会过的安全感。
后来,顾寒城把她带到一间酒店,放到洁白又柔软的床上,并且给她准备了一套干净漂亮的衣服,把她亲自送到了南家。
这些事对于顾寒城来说不值一提,却温暖了南栀的心扉。
顾寒城就如一道光,突然照亮了南栀灰暗的世界。
那个时候,南栀一直以为,顾寒城将她拉出了沼泽,让她对新生活充满了期待,后来,她才知道,她进入了地狱。
沉重的脚步声打断了南栀的思绪,她缓缓抬起头朝楼梯的方向望去,顾寒城从二楼走了下来,坐在南栀面前的沙发上,看着南栀的目光透着彻骨的寒意。
“是不是很庆幸你可以留下来了?”顾寒城缓缓开口,语气充满讽刺。
“顾先生,言小少爷他是怎么了?”南栀关切地询问。
“南栀,不要在我面前装得很关心言言的样子,你的虚伪让我恶心。”
南栀没有反驳,顾寒城说什么她只需要承认就行了,不要试图为自己辩解,那样吃亏的还是她自己。
今天顾寒城费了这么大的劲都没能说服顾老爷子,南栀的心里多少有了一些底气,最起码,短时间内,她可以留下来照顾言言。
“顾先生,为了能更好地照顾言小少爷,我应该多了解一下言小少爷的情况,也好避免发生意外,我知道今天的事情非常凶险,我不想再发生第二次。”南栀轻声解释。
“再发生第二次,你绝对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南栀没再接话。
客厅里陷入一阵沉寂,静的掉一根针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顾寒城缓缓站起身,来到南栀面前。
“言言从小就很排斥与人接触,能和他接触的人只有我和老爷子,小的时候除了我和老爷子能抱他之外,别人只要一抱他,他就会哭得很厉害,长大一点后,只要与人接触他就会莫名其妙地紧张,不能呼吸,最严重的一次差一点没有抢救过来。”
听着顾寒城的话,南栀的心狠狠地揪着。
“这种情况在医学上都还没有办法确定病情,也只能归于是很严重的心理障碍,这一次,正是因为你抱住了他,才让他产生了这种应激反应,差一点害死他!”
南栀心疼得要命。
她要是知道,绝对不会贸然地去保住言言,害得他那么痛苦!
顾寒城沉沉地盯着南栀,目光凌厉如刀,“南栀,你不要以为我今天向老爷子妥协留下你,是害怕老爷子,也不要以为,老爷子对你心有不忍,你就有恃无恐了,你只是一个保姆,不要有任何痴心妄想!”
“顾先生放心,我绝不会再有任何痴心妄想。”南栀回答很干脆。